阿凉猛地点点头,拔腿就往城外跑去。
“就凭这一点,她就非死不成!”
杜若含笑目送商青黛走远,固然这天牢寒凉,可只要心充足炽热,如许的苦,又算得了甚么呢?
“身为医者,本就是与阎王抢人,许大夫大可尝尝,是你狠,还是我狠?”说完,商青黛便不想再与他做口舌之争,径直走向府衙牢门口,客气地与守牢的衙役们申明来意。
“起来!给老子走!”
现在的苗六双目通红,他走了几步,便跪了下来,沙哑着声音指向了杜若,“大人,就是此人,庸医误诊,害了我儿性命!”
一名衙役将苗六带上了公堂,杜若熟谙此人,恰是阿谁送孩子来蛊医谷救治的南疆男人。
“嗯。”
商青黛快步走上前,伸手穿过樊笼,握住了她的手,只觉甚是冰冷,“这里湿气太重,你夜里歇息,把身上大氅裹好,切莫受凉。”
许大夫点头劝道:“方大人是老夫至好,放心,他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。”
商青黛背过了身去,“这些事仿佛与你无关。”说完,便回身走入了府衙大门。
“疫症尚未除尽,青黛,我本日是走不开的。”
“传许大夫!”方大人顺势下了令。
杜若还是点头。
“这但是你说的,少一天都算你食言,你该见过灵枢院的铁戒尺,你晓得灵枢院门生食言是甚么了局?”
杜若手上还戴着桎梏,现在卓然立在公堂当中,悄悄地看着方大人把惊堂木蓦地一砸,众衙役便齐列在了堂中,高呼了一句“威武。”
“带苗六上堂!”方大人斜眼看了一眼杜若,眸光有些庞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