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爷摇了点头。
方大人略微点头,再次看向杜若,“杜若,你可另有甚么话说?”
商青黛挑眉看向许大夫,“外公,你我都探不出非常,成果这孩子死了,你我不也算是庸医么?”
“你甚么意义?”
“放!放!放!快放了!几个乞婆子偷个馒头你们都打!是哪几个混闹的兔崽子抓的人!一会儿各领十个板子!烦死本官了!”
商青黛黯然一笑,“仁心已失,枉称医者,真正绝望的该是我。”
杜若被狱卒们带上了公堂,她面色有些蕉萃,身上已没了大氅,显得甚是薄弱。
杜若正色看着许大夫,“许大夫,你并不懂蛊医医道,以一个内行之身来评判蛊虫是否有毒,长辈第一个不平!”
商青黛对着杜若点头浅浅一笑,似是在答复杜若的猜想。
杜若别过了脸去,不想多看他一眼,“大人,蛊虫是否有毒,还请大人传召蛊医来验!”
“啪!”
惊堂木一拍,方大人看向杜若,“你本日还是不认罪么?”
许大夫一脸乌青,看着商青黛,“青黛,你也不懂蛊医之道,你怎能说医法无错?”
商青黛与阿凉一早便来到了府衙外,等候为杜若作证。
杜若只感觉心口一热,双颊淡淡地染上了两朵红云。
“这……”
“这……昨日有这个案子?”方大人看向了师爷。
商青黛道:“你方才不是说了,她们被衙役狠打过么?常日这些老婆婆身子就不好,这挨打以后又冻一夜,命短些的,只怕昨夜就死在牢中了。”她说完这句话,定定看着外公,“身为医者,闻声有人伤病了,岂能不管不顾?只是,为了不让人又赖你庸医误诊杀人,我这个做夫子的怎能不陪你一起救治她们?”
当府衙公堂中响起衙役的堂威,杜若庸医致死之案,再次开审。
“说!”
方大人怒拍惊堂木,“大胆!公堂之上,本官自会断案,不消你教本官!”
“干证?”
杜若豁然一笑,走到了商青黛面前,握住了她的手,“夫子,感谢你。”
商青黛斜眼瞧见了许大夫脸上的惊诧之色,终是明白外公还留了甚么后招,她当下道:“方大人是临淮的好父母官,天然会网开一面。”说完,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放在结案上,“这是补偿,大性命令放人吧。”
“方大人,苗六但是死了儿子的,他家就这一个儿子,还望大人念在他痛失爱子的份上,早些结案吧。”许大夫提示了一句。
方大报酬难地又看了一眼许大夫,“许大夫,你觉得呢?”
杜若挺直了腰杆,道:“我本无罪,何来认罪?”
商青黛点头道:“果子之毒若遇山查,便会产生一种剧毒,那孩子便是死于那种剧毒,天然,许大夫提取出来的,便是这类剧毒,而不是蛊毒。”
“灵枢院?!”方大人看了一眼商青黛,又看了看许大夫,瞧他并没有反对,便敛了喜色,道,“商大蜜斯,这儿可不是灵枢院,是本官的公堂。”
“是!”
“大人!这公堂之上你最大,怎的,断案还要看人神采不成?”商青黛的声音从堂外响起,她带着阿凉凛然走了出去。
方大人皱眉问道:“没有结束?”
“这……”
“嗯!”
许大夫晓得本日是构陷不了杜若了,他只能悄悄等着下一招的发难,但愿牢中那几个乞婆子快些断气一两个。
许大夫没想到商青黛说的狠,本来是拉大师一起下水。
“近几日临淮疫症严峻,街上少有小贩行走,我本日一起走来,并没有瞧见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,敢问大人,这些事连在一起细想,莫非没有半点蹊跷么?”
商青黛狠狠盯着许大夫,道:“南疆一向没有糖葫芦卖,那孩子身子衰弱,最多只能在村庄四周逛逛,可为何能吃光临淮城才气买到的糖葫芦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