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青黛握住了她的受伤右手,和顺地相视一笑,便用左手托着孔明灯,一起在孔明灯上写了一句――
“但是……”
“当真没有?”商青黛凉凉地问了一句。
当最后这四个字写完,两人凝眸一笑,杜若放下了羊毫,端来了烛台,把孔明灯扑灭,从窗口放了出去。
“好啊!”
杜若伸手帮商青黛接过了信来,她对上了商青黛不解微怒的眸子,笑道:“信我先收着,夫子甚么时候想看,我便拿出来,如果不看,就放着便是。”说完,杜若小声地在商青黛耳畔道了一句,“一会儿我便扔了,你可别气坏了身子。”
几名小厮只能悄悄看着马车垂垂行远,内心倒是惴惴不安,到最后都没有完整废了杜若的双手,这许府是能回?还是不能回?
冷风吹上商青黛的锁骨,凉意让商青黛忽地复苏了一些,她羞赧地松开了杜若的唇瓣,满脸羞色的看了一眼尚未掩好的房门,提示了一句,“水苏……随时会返来的……”
本日七夕,幸与卿同。
“阿若。”商青黛走了过来,双手将孔明灯藏在了身后。
杜仲揉了揉本身的独眼,把车帘撩起,“夫子,mm,水苏,上车了。”
终是明白了夫子的意义。
“水苏。”
“七夕。”商青黛喃喃道了一句,她浅浅一笑,看向杜若,“阿若,可想去放灯?”
“小……蜜斯……”
不等杜若答话,陈水苏便鼓掌笑道:“好啊好啊!夫子,我也想放灯!”
商青黛羞然白了杜若一眼,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孔明灯,“那……你把实话都写出来,奉告老天听,可好?”
商青黛看向了绑好马儿的杜仲,“我们能够走了。”
商青黛抿唇悄悄一笑,心底早已盘算了一个主张。
杜若与阿凉都敛了笑意,恭敬地站直了身子,齐声道了一句,“没有。”
“小蜜斯!”
陈水苏那里还坐得定?
但愿是多想了。
杜若转头看着他眼底的泪光,点头笑道:“阿凉,不哭,我们会再见的。”说完,她蹲了下去,抬高了声音道,“记得帮我拿下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阿凉吸了吸鼻子,道:“没有!没有!”
商青黛正色道:“我问的是,你。”
“嗯。”
不等小厮们回应,商青黛又接着道:“自古出嫁女儿便是别人家的,娘既然已经嫁入灵枢院,又已经亡故多年,那灵枢院之事还请外公少操些心,免得落人话柄。”
闻声了这话,杜若难过地瞥了瞥嘴,陈水苏笑道:“小若,你就听夫子的话,乖乖养伤,我会代你许愿的。”
“你说呢?”
商青黛有些倦色,她淡淡笑道:“我有些乏了,先归去安息了,你玩归玩,也要早些返来。”
“好!夫子身子不适,就早些归去吧。”陈水苏抬头看了看天气,笑道,“现下还早呢,我一个时候后便返来。”
杜若正色点点头,一字一句隧道:“还少了一句――一世不离。”
“哦?可要想清楚了再答复我。”商青黛的眉角微微一挑,杜若与阿凉只能低下了头去,相互递了个眼神,慌乱地想着该如何去答商青黛的话。
但是夫子还是不松口。
陈水苏与杜仲皆是惊诧,没想到商夫子竟然对亲外公都如此冷酷。
舌尖交缠的炽热激得两人浑身一片滚烫,只想将相互揉进对方的血肉当中,再也不分不离。
商青黛没想到杜若这丫头竟会俄然狠狠吻住本身,本来想说的绵绵情话都变作了热烈的回应。
商青黛淡然看了他们一眼,“夜深露重的,这夜里蚊子也多,这喂蚊子的滋味可舒畅?”
杜若与商青黛并肩看着孔明灯远远飞去,她悄悄地凑到了商青黛耳畔,鼓起勇气唤了一声,“娘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