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青黛这句话说得似有深意,特别是最后那四个字,不必牵挂。
但愿是多想了。
“你……”
“水苏。”
“好啊!”
“不准,你留在堆栈好好养伤。”
杜若终是明白,相思之灼,是多么炽烈?
杜若伸手帮商青黛接过了信来,她对上了商青黛不解微怒的眸子,笑道:“信我先收着,夫子甚么时候想看,我便拿出来,如果不看,就放着便是。”说完,杜若小声地在商青黛耳畔道了一句,“一会儿我便扔了,你可别气坏了身子。”
商青黛握住了她的受伤右手,和顺地相视一笑,便用左手托着孔明灯,一起在孔明灯上写了一句――
“夫子,你……”陈水苏不懂商青黛为何会如此冷酷。
俄然闻声房门被推开,杜若幽怨地回过了头来,瞧见的是伶仃返来的商青黛,她还来不及佯起笑容,便被商青黛把她丢脸的神采看了个清清楚楚。
我愿与卿济世江湖。
陈水苏那里还坐得定?
“当真没有?”商青黛凉凉地问了一句。
商青黛看着她那委曲的模样,暗笑一声,将孔明灯拿了出来,“客岁已不能与你一起放灯,怎能还错过本年呢?”
“但是……”
商青黛悄悄地看着小厮跑到身前,把许大夫的信恭敬地递了过来,却没有去接的意义。
杜若莞尔,“夫子想去,我便去。”
“嗯。”
“哦……”
杜若与阿凉都敛了笑意,恭敬地站直了身子,齐声道了一句,“没有。”
商青黛点点头,便转过了身去,朝着堆栈的方向走去。
商青黛正色道:“我问的是,你。”
“好啊。”杜若点点头,走到案边,磨了磨墨,提笔沾了沾,便笑吟吟地走了过来,“夫子,给你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当最后这四个字写完,两人凝眸一笑,杜若放下了羊毫,端来了烛台,把孔明灯扑灭,从窗口放了出去。
东西一放好,便急声道:“夫子,我们能够走了!”
杜若却难以满足地又点吻了她好几口,才舍不得地松开了她的腰,亲手给商青黛整了整因为亲吻而解开的领口,一时忍不住心头的炽热,又亲了一口她的雪颈,这才忍着内心的炽热放开了商青黛。
杜若只能悄悄看着夫子带着陈水苏分开了房间,她起家走到了窗边,左手推开了窗来,望着远处那些孔明灯,沉沉地叹了一声。
杜若与商青黛并肩看着孔明灯远远飞去,她悄悄地凑到了商青黛耳畔,鼓起勇气唤了一声,“娘子……”
“阿若。”商青黛走了过来,双手将孔明灯藏在了身后。
“带句话给外公,我要回灞陵了,让他不必牵挂。”
杜仲揉了揉本身的独眼,把车帘撩起,“夫子,mm,水苏,上车了。”
商青黛晓得这丫头近几日是说话越来越不那么呆了,也不好再说甚么,只好对陈水苏道:“水苏,一会儿到了堆栈先放下行李,我们便去放灯。”
“这……”
老远气喘吁吁地跑来了一个小厮,他对着商青黛挥了挥手,“老爷,咳咳,老爷有封信给您!”
“咦?我倒是忘了,明天是七夕啊!”
俄然闻声身后夫子唤她,陈水苏猛地回过甚来,“夫子?”
杜若正色点点头,一字一句隧道:“还少了一句――一世不离。”
“不敷?”
“哦?可要想清楚了再答复我。”商青黛的眉角微微一挑,杜若与阿凉只能低下了头去,相互递了个眼神,慌乱地想着该如何去答商青黛的话。
阿凉不舍地紧紧揪着杜若的裙边,“若姐姐。”
商青黛也终是清楚,这丫头是她心中最痒的那根弦丝,只要悄悄一撩,便足以让她失色地沉浸此中,不时地收回一两声羞人的轻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