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君如此,夫复何求呢?
杜若点头笑道:“嗯,我会谨慎的。”
绞住夫子发髻的簪子被晃落在了草丛当中,她的青丝披垂了下来,此时轻风徐来,几丝发丝沾在了濡湿的唇上,更添了多少妖娆的味道。
商东儒忍了忍肝火,“我再忍他们几日便是。”
商青黛会心一笑,瞧向杜若,“阿若,你瞧,六合并未变色,娘亲定是承诺了。”
商东儒悄悄握紧了拳头,不想与商青黛辩论,他看向了杜若,“杜若,我晓得你的手在路上受了伤,未免世人说我灵枢院不公,以是,这返来的试炼就先搁几日,你且先出院持续学习。”
商东儒点点头道:“不错,我这就派人快马去接岳丈大人来灞陵。”
从未想过,常日里呆头呆脑的阿若竟会想出如许特别的信物。
此生不负,白首不离。
“是,服从,夫君。”商青黛心暖非常,凑到了杜若耳畔,低声道了一句,“只亲一下可不敷,还是疼。”
商东儒笑然握住了齐湘娘的手,“得妻如你,真是夫复何求啊。”
商青黛下认识地将杜若护在身后,她回身看着阿谁咳嗽的人,不是别人,恰是商东儒。
“阿若……”商青黛俄然按住了杜若的双肩,她红着双颊,呼吸有些短促,“我们……我们……回房。”
“娘子。”杜若柔情万千地唤了她一句。
齐湘娘提示道:“临淮离灞陵甚远,此事是越快行动越好。”
商青黛跪在了杜若身侧,笑然面对母亲的墓碑,“娘亲,你说,我嫁给阿若好不好?”
商青黛拿起那只银镯子,牵过了杜若的左手。
商青黛红着脸颊,嫣然一笑,“夫君,阿若。”
商青黛凉凉地一笑,“本日并无我的针灸课,院主只怕是管太宽了。”
“咳咳。”一个男人的咳嗽声响起,打断了杜若将说的话。
心跳声渐乱,两人感觉身子炽烈地烧了起来。
此次换做杜若牵着她的手,拐过回廊,走向了孤院深处的那座孤坟。
杜若情不自禁挺起家子,贪婪地点吻着夫子的唇瓣,丁香小舌不时缠向夫子的舌尖。
这一年多来,这里无人打扫,杂草横生,蛛网各处,像极了田野的荒墓。
“嘶……”
杜若牵过了商青黛的右手,两人相视一笑,密意凝眸。
杜若点头轻笑,将那只刻了杜若斑纹的银镯子拿了出来,“夫子,我并不是大富大贵之人,送不起你金镯子。但是,这银镯子是我们在临淮行医之时,一文钱一文钱诊金存下来买的,上面刻的也不是龙凤,而是杜若花。”
本来,欢乐到了极致,也是会热泪盈眶。
杜若恭敬地对着商东儒一拜,“是,院主。”
这算是商青黛做夫子以来最大的离经叛道,也算是杜若做门生以来最大的罔顾人伦。
商青黛颇是惊奇地看了看商东儒,总感觉爹爹如此似是有诈。
所幸,书堂开端讲课之时,丫环小厮们多数在前庭,以是两人一起谨慎翼翼地跑入后院,并没有赶上甚么闲杂人等。
商青黛牵着杜若的手缓缓走在灵枢院的回廊中,并不急着让杜若进书堂听课。
商青黛含泪轻笑,“那这只呢?”她拿出了锦囊中的另一只银镯子,不等杜若答复,她已认出了那镯子上刻的是蓼蓝叶,喃喃笑道,“本来是青黛。”
商青黛凉声道:“世道不平,暗箭难防,院主若无叮咛,我们这就退下了。”
“不错,这世上会银针十八式之人,除了青黛,就只剩下许老爷了。”
这可贵的令媛良宵,又怎能错过?
商青黛红着眼眶走了过来,捏着袖子给她擦了擦汗,“阿若,感谢你。”
“是啊,这些日子,我们齐家会极力给陛下续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