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若也怔怔地跟着哥哥说了一句一样的话，她悄悄一叹，道：“哥哥，我是不是很没用，还是想不起之前的事。”
“mm，哥哥返来了！”杜仲微微一笑，将年货往桌上一放，不由嗅了嗅，赞道，“看来明天哥哥是有口福了！”
阿凉点头道：“青黛姐姐已经决定入宫，不跟我们走了，为何灵枢院还不肯放过我们？杀了我们，又对灵枢院有多少好处？”
杜若回过甚来，脑海当中的画面又变成了无数的碎片，但是有一件事她再也忘不了――青黛，是她的夫子，是她一个很首要很首要的人。
“银镯为证，白首不离。”
脑海当中闪过了一幕破裂的片段――
阿凉正色道：“自出过后，我便带着婉儿一起寻觅你们，直到听闻四周有位独眼大夫，我便跟婉儿决定来看看，是不是杜大哥你们。”
“青黛。”
“一钱当归，三钱杜若，混一碗净水……”
婉儿握住了杜若的手，“若姐姐，你也不记得我，是不是？”
“青黛……姐姐？”没出处地，杜若的心蓦地一揪，“她是……谁？我之前也会医术的么？”
杜仲放动手中的饭碗，呵暖了双手，端住了杜若的脸颊，正色道：“mm，看着哥哥。”
“夫……夫子……谁是夫子？哥哥，你奉告我，谁是夫子？”杜若忍不住眼眶中的泪水，汩汩而出，她茫茫然看着杜仲，“我是不是健忘了很多不该健忘的人？”
“夫……夫子……”杜若又甩了甩脑袋。
“水冷，看你这身子甚是薄弱，还是我来吧。”杜若瞧她的小手冻得通红，赶紧叮咛她在一边歇息。
“是。”
“阿凉？婉儿？”杜仲终是想起这两人到底是谁，他警戒地将两人拉入了院中，把木门关好，“这里冷，快些进屋说话。”
“都是……都是畴昔的事了……”
“雪……雪……”杜若扑到了门边，望着屋外的飞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