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先生语气中有些赞成的意义,“丫头,你这会儿脑筋转得倒是快。我是想问你,你叫甚么名字?”
“额……”
杜若从恶梦中惊醒过来,浑身盗汗的她顾不得颊上的火辣辣,下认识地举起双手,几次瞧了又瞧――手还在,还在,只是……右手小指已经不见了。
“洞房花烛夜……”杜若喃喃念了一句,心头蓦地炽热了起来,这个词无疑是人间最旖旎的词。
“那不过是传说……”
“过来。”商青黛一声令下,对着她勾了勾小指。
“嗯!”杜若连连点头,才转过甚去,又不放心肠转了过来,游移地问了一句,“先生,夫子她甚么时候能醒来?”
“嗯?”许若梅将随身针囊打了开来,筹办给她行针,“瞧你都说胡话了,兰女人,我先给你行针活血,然后去命人给你煮碗醒酒汤。”
“十年前,我来不及救你,十年后,我救了青黛,你对我的怨是不是能少一些呢?”她幽幽说完,为商青黛掖了掖被角,和顺地笑道:“我不会让谁再伤害她了,若梅,不管如何,我会护她,一世安然。”
杜若跑到了半途,忽地停下了脚步,转头挠了挠脑袋,“先生,您这山洞里的灶台往那里走啊?”
“药?”
“你先别欢乐,我虽将嫁衣蛊母逼到你小指中,一刀除之,但是你体内的毒素尚在,须留在我这儿好生调度一段日子。”兰先生走了过来,扶起了杜若,“我这里夙来不养闲人,以是你留在我这儿的这些日子,你得为我做些事情。”
目光和顺,润润的一如二十年前的她―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