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杀不了他,即便你杀了他,我们还是要死。”冷泠娜不厌其烦地说,但她真的不想给他解释那么多,她向来没见过这么不像将领的将军!
头顶上光芒撤退了中午的烈辣,收回金黄色的阳光,垂垂地暖和起来,婉如一个活力女子消了气的模样。
“我啊?我当然不怕。”茨莱说着,不觉举头挺胸了几分。
“好啊,”冷泠娜表示赞成,她岂会不晓得那色家伙想甚么?行了几步,便假装头晕,靠在一根大树上:“兵哥哥啊,我两天没吃东西,走不动了,你能先给点吃的吗?”
“巴炙将军。”冷泠娜四周的一个品级较高的兵士,瞧了瞧天气,明显也是听到了兽叫,驾着马朝步队前端的巴炙小跑去。
他和冷泠娜并肩而行的走进丛林里,是时,天气已经完整暗了下来,那兵士欢畅的情感不能自控,肆无顾忌的哈哈大笑起来。
刀速很快,刚起手便顺带着一阵随风,巴炙嘴角裂开个对劲的弧度,活络的耳朵微微一动,正要回身。
作为特工的她,洞察力天然比浅显人强很多,她岂能看着茨莱白白送命。
“呵”冷泠娜心中不由一抹苦笑,人如何能没有感情呢?人没有了豪情,那就是台机器啊!
冷泠娜生生的瞪了茨莱一眼,这家伙也太陈腐了,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,你大义凛然,即便是偷袭胜利,和巴炙同归于尽有如何,杀了巴炙又能窜改甚么?
银枪在手中谙练的翻转两圈,巴炙抬眸观察着身后姗姗而行的兵士们,都面色倦怠,疲塌而前,又转头扫了眼偌大的费罗丛林,不由浓眉微蹙,轻叹一口气:“当场安营,明早再出发!”
“嗯?甚么事?”巴炙回过甚,把马绳拉住,胯下的强健骏马点头晃脑的停在那边。
但在这个时候,冷泠娜却踌躇了,是啊,我怕死吗?不怕死却又怕死?或许,人有了牵挂,就会变得怕死了吧,怪不得当年的特工培训基地都制止谈爱情。
“你今后会怕的。”
“你……你在叫我?”那兵士听闻女人的喊声,当即停了下来,不成置信的看着冷泠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