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带着烈风的尸身灵骨,遵循他的遗言将他葬于东海海底,但愿他与那海女的灵魂相依。
萧清流帮他说:“极品兽灵,比来度化为仙,如何样?开个价吧。”
萧清流手里攒了个法界,旺财在法界中长高伸直变作个长了猫耳的清秀少年,那少年嗤嗤地朝萧清流张牙舞爪,周身灵气乱窜,额间模糊有三道神情环抱。
萧清流作无知状道:“献灵如何,锻灵又如何?”
只听萧清流问苏承羡道:“这位仙僚,你是来献灵还是锻灵的?”
绿纹散仙结结巴巴道:“小仙做不了主,需求请阁主来。”
翌日,他们与魔族决斗,对方竟派出了万年不见的凶兽穷奇,与穷奇血战的最后一瞬,烈风为被穷奇的犄角穿膛而过,真元尽碎,而她则用斩云一剑斩下了穷奇的头。
萧清流感觉豪杰所见略同。
绿纹散仙用笔在碧玉圭上记了几笔,道:“那就请尊客揭示一下贵宝贝的灵气了。”
且这些仙灵大多是刚得道飞升的或刚悟道的,初初踏入仙界便被人取了灵根锁于高墙以内,真是可叹。
萧清流抱着那猫儿,捏着它软软的耳朵尖儿来了几分兴趣:“画儿,这猫儿是我们俩相逢的见证,该取个名好生记念记念。”
三珍奇宝现世,怕是上神也要来抢上一抢。
自打那白虎在晏城被降服以后,便整天满嘴大爷龟孙地谩骂,温画迩来爱困,常常快睡着了都被那白虎吵醒,冷不丁抬起打盹昏黄的眼打精力。
这惜花楼就与凡尘堆叠,一楼是尘寰茶舍,二楼倒是碧落瑶池,可谓假亦真来真亦假。
但苏承羡悄悄按住她的手,抬眼对萧清流道:“二位请坐。”
苏承羡嘴上这么说,本身也有些慌,萧清流“死而复活”,明显是他低估了对方的修为。他有直觉,他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,思及此,苏承羡的手不自发握紧了桌边的长剑。
萧清流看了眼温画,又看了眼苏承羡师兄妹二人,才对那阁主笑道:“这兽灵于我没甚么用处,我想换你们惜花弦月壁上,丁酉位的仙灵。”
桌上有一壶白瓷清茶没人动过,萧清流给温画倒了一杯茶水道:“这惜花楼里甚么都好,唯独这茶水过分寒伧,画儿,你姑息着润润舌。”
萧清流磨了磨扇柄,眼秘闻着一丝寂然:“画儿,你麾下是否有位名叫烈风的大将。”
蜃族擅造幻景,海市蜃楼便是他们的佳构。
萧清流眸子子一转,嬉笑道:“心知肚明甚么,我又没抢你家小媳妇儿?”说着向中间的溥灵眨眨眼。
苏承羡、溥灵脸上呈现一丝惊奇与羡慕。
温画喝了口茶,在一旁淡淡地听着,苗条莹白的指尖悄悄摩挲着杯身。
“此楼名为惜花楼,是当年蜃族族人弃下的一座蜃楼,不过当今又光鲜热烈起来。”
温画端起茶杯微微呷了一口,没重视面前这二人不对劲的神采,只将目光逗留在那面云霄玉壁上。
“烈风将军为人英烈,我非常敬叹,可惜他现在的灵骨一定如你所想,安安稳稳躺在东海之滨。”
“献矫捷是尊客得仙灵珍宝,入惜花楼记价,待与其他尊客的灵宝互换,锻矫捷是散仙之位或修为至十一重天之下的仙士,入惜花楼登载名册,由惜花楼量身锻造仙灵,至高可入得第十二重天。”
苏承羡冷冷道:“你我心知肚明。”
萧清流摇着扇子,客气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诡谲的勾引:“小女人,说一说又不会如何样是不?”
萧清流对那散仙道:“我们是来献灵的。”
“恰是。”
温画猜想,当初萧清流在晏城将这虎精锁进猫身内,是用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