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神君。”
被囚禁思过峰锁仙阵的人,无一不是犯下没顶大错,阵法里有消磨修为的法界存在,但是锁仙阵消磨的不但仅是修为更是表情,抵挡不能,乞助不能,明显自在触手可得却仿若天涯。
焉字的上面是被法界封印的一副脚铐和手铐,若她没有记错的话,峭壁底下的深渊里是天极十八剑阵。
温画面上非常震惊,柔声着游移道:“可本君不时在三十三重天,你如何能成为本君的知己?”
华飞尘心下只觉尴尬热诚,微微错开眼,不敢再看那少女淡然纯洁的目光。
话未尽,温画几近感觉本身周身被华飞尘初雪般冷幽的气味包抄了,华飞尘切近她,眸中闪烁着果断而缠绵的光芒:“神君不嫌弃的话,我情愿成为神君的知己。”
苏承羡二人是动了烈风的仙灵,但也罪不至此,这奖惩重了些,重的让温画有些不明白华飞尘的真正目标究竟是甚么了。
华飞尘神采奕奕道:“神君,可否随我走一趟。”
温画昂首一看,那被困在锁仙阵里的少女恰是前些日子见过的溥灵,她现在全然没了昔日的神情,发丝狼藉,面色惨白,绝望至极,她中间的锁仙阵里是苏承羡,他模样一样的寂然蕉萃,只是没有像溥灵那般哀哭。
话音刚落,面前那一身白衣,傲然无双的华飞尘,蓦地跪在了她面前,长风吹起他服帖水样的黑发,风韵皎皎。
“我该走了。”温画不动声色地转成分开。
星野宗在天境以南,若入夜便可看到万里银河,而思过峰是星野宗最高的一座山岳,视野极广,只是这里是十一重天奖惩有过者的处所,森严厉穆,即便有上佳景色也无人情愿上去赏识。
华飞尘字字珍而重之:“请神君等我,我会尽快成为阿谁可与神君并肩之人。”
温画不明白华飞尘将她带到这里来有何目标。
这一幕如此吊诡又如此令人震惊,温画几近想长笑一声,可胸腔中却悄悄迸裂出一丝决然的冷意与血腥气,她眸色倏然冰冷下来,唇边却携了丝饶有兴味的笑意:“若我想杀了令徒呢?”
华飞尘懂了,整小我倏然放松,暴露个心照不宣的笑意,熠熠生辉。
“此处是思过峰吧。”
当年星野宗为了逼她承认她的罪名,怀穆真人当着她的面残杀了觅萝山高低数百生灵,那一天,整座思过峰连飘移的云雾都是赤色的,她趴在血污中,想要抓住华飞尘的衣袂,祈求他的怜悯,他却冷冷将衣衫拂开,仿佛怕她的手弄脏了他的白衣。
华飞尘咽下喉间翻涌的涩然刺痛走了出来,白衣胜雪不沾一丝凡俗,他清和一笑道:“华飞尘拜见温画神君!”
称呼之间的窜改令华飞尘心中流溢出难言的狂喜,白净清冷的面皮上有一丝少年人的镇静。
星野宗,执掌十一重天之下的天规律法的主持,为公道之地点,华飞尘冷酷至极,疏忽洪荒中的统统,他不会偏袒,不会秉公,他代表了仙道上的公道。
怀穆真人定定看着她,面色极是阴鸷,近乎有一丝惨烈的恨意在燃烧,只是他禁止住了。
她还好么?
“嘻嘻,无妨无妨。”
那声音凄楚万分,纵使铁石心肠之人听了也忍不住放了她吧。
华飞尘再度拂袖,仙障合拢将苏溥二人身影遮住,浅笑着对温画道:“神君,劣徒对烈风将军不敬,我已将他二人关在思过峰,待三百年刑期一过,让他们再去神君面前负荆赔罪。”
“哦,那妖星这般短长?”温画的声音有些缥缈:“可本君传闻那妖星当年只是个八岁小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