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错,就是撒泼,纵是没有亲眼瞥见,花小麦大抵也能猜得出来,那边现在会是如何一种景象。
谭徒弟和汪展瑞两个也从厨房里出来了,却并没有往这边来,只站在门口,抱着胳膊。一个神采严峻,眉头紧皱,另一个倒是斜倚在门框上,耷拉着脑袋,也不知面上是何神采。
花小麦倒也不勉强,在她肩上拍了拍,转而望向春喜和腊梅:“两位嫂子说吧,到底如何回事?”
说着便在桌边坐下,将事情原委仔细心细与花小麦讲了一回。
潘安然这事办得很安妥,将那两人拉去珍味园,总比由着他们在路上混闹,或是闯进饭店儿里折腾的强。酱园子那边的伴计多是身强力壮的年青后生,这一男一女去了,就算想闹出点甚么动静来,等闲也捞不着好。
约莫中午末刻,门口买外卖的步队垂垂人少了,大堂当中却还坐着很多客人,官道上俄然下来了一男一女,行至外卖摊子前,不由分辩将手里的食盒往地上一掼,指着周芸儿就骂,说是她做的姜辣鸭丝,那男人才吃了两口,便肠儿肚儿直翻搅,呕又呕不出,火烧火燎地疼。
她低头想了想,对春喜和腊梅道:“春喜嫂子和我一块儿去,腊梅嫂子留在铺子上,如有村里人问起这档子事,便设法儿解释一番,把这事儿尽量圆畴昔,再多劝劝芸儿。芸儿,你也别哭了,今儿如果你的错,我铁定要罚你,但如果你并没有任何疏漏,就大能够放心,你徒弟我绝对不会冤枉你,让你背黑锅。从速擦擦眼泪歇一会儿,早晨那外卖摊子,你还得接着照顾,闻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