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笑甚么?!”花小麦横眉立目,故作凶暴。
敢情儿另有个躲在屋里听的……花小麦赶快停下行动,从他怀中摆脱,吐了吐舌头低声笑道:“好了,你既有事要做便尽管去忙你的,我得了空便去瞧你,家里不需你操心。”
“做得这一行,要想保本身全面,就不得不深居简出,那些个地痞虽不是好货品,却也不会等闲破门而入。即便库丁们非出门不成,也得万事谨慎,倘若被人给绑了,我们镖局就还得安排人手,卖力将这事查个清楚。”孟郁槐转头看她一眼,笑了笑道。
孟郁槐昂首看她一眼,面上终究暴露少量笑模样,点头应道:“那我先去喂老黑。”
“你的意义是,这么久你都回不了家了?”花小麦手中捏了一把瓜子,听到这里便将它一丢,皱着脸小声嘟囔,“刚结婚的时候,明显承诺过人家,只要不是出门走镖,就每晚都要返来的……最糟的是,我那小饭店儿晚晚都得亥时过后才气打烊,那辰光,城中都已经宵禁了,我进不去,要不然,我还能够去城里找你……”
话音刚落,便顺手接过花小麦手中的篮子,提溜着她的脖领,悄悄松松将小媳妇拎回家中。
孟郁槐却没说话,只缓慢地瞟了她一眼。
说到这里,他便挖苦地一笑:“你是没见过他们的手腕,钱库每日上工放工的时候节制得很严,库丁一旦早退便赶不上穿库衣,入不了库,弄不好就要丢差事。那些个地痞恶棍,就专在库丁上工的途中使出各种手腕欺诈讹诈――这还算是轻的,更有甚者,干脆将库丁绑了去,勒迫他家里人拿赎银换人。比来这一两月,县衙钱库的库丁常常出事,闹得有些大,陶知县也是有些怒了,才让我们镖局插手给帮个忙。”
孟或人将拳头凑到唇边清了清喉咙,笑不成仰:“大早晨的你跑去找我,你想干吗?”
孟郁槐好轻易表情好点,被孟老娘那一嗓子给害得刹时兴趣全无,锁了眉冲房门一努嘴:“旁的我都不操心,独一便是怕这个。只你与娘两个在家,万一……”
说着便提了拳头去打他,却被他笑呵呵抓住两只手腕往怀里带。正笑闹间,就听得身后房中“砰”一声砸在门上,孟老娘在里头杀气腾腾地大声吼:“谁准你直呼自家男人的姓名?你爹娘教出来的好闺女,没规没距!”
声音虽不大,语气却硬得很,千万称不上驯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