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二娘大抵也顾忌这个,抹了一把脸,将嗓子里那点哭意生生憋了归去,长长叹了一口气:“你说这叫甚么事儿?按说人死了,我不该再数落,可花大山那人,自打我记事起,就没见他干过一件人事儿,现在我想起来牙根就直痒痒,恨不得将他撕来吃了,自打嫁了人,便没预备再与他有任何干系,只当是没这个哥哥也就罢了。特别是这二年,咱手头又有了点钱,我就更怕他会跑来寻咱的倒霉,你和郁槐结婚,我都不敢奉告他,就是担忧他祸害你们……”
“说是陶知县吃了你做的那道甚么‘山海兜’,心中非常欢乐,感觉与那名流宴甚为符合。以后多方查探,传闻你那小饭店儿买卖向来做得刻薄,且在我们村四周这一带的官道上很有些名誉,连相邻几个县也有耳闻,他一欢畅,便将这事儿点头定下了。”
孟郁槐晚间返来,传闻花大山死了的事,不免有些惊诧。他大抵晓得花小麦之前在家中过得很不好,是以见她神采不非常哀思,也并未曾起疑,只哄了她两句,便将这事儿略了畴昔。
花小麦进屋叫了声“二姐”,清楚瞥见花二娘的眼睛亮了一下,紧接着,眼眶便红了,伸脱手来唤她畴昔,哽咽着道:“小妹,你怎地才返来?花大山死了!”
“甚么时候,到底是如何回事?”她愣了好一会儿方才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