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小麦朝他挤了挤眼:“我去瞧了瞧二姐和姐夫,趁便来你们镖局当一回好人,过会子还得去接铁锤――你呢,往那里去?”
她也晓得光靠这么一句,花二娘一定肯当真,干脆就将这二年与孟老娘如何相处,一桩桩一件件都说了出来。
她在花小麦的手上拍了两拍:“难为你了,丢下本身的儿子不管,反而替我照顾铁锤……”
“我也不是只为了这个,那芸儿女人性子和顺,待人也挺好,我感觉如果能有这么个媳妇,今后日子必然好过……”
“你这话说的……”
花二娘是个无能人,固然厨艺差了些,却对于其他家事非常善于,屋子不大,东西又多,仍然被她清算得洁净利落,井井有条,瞧着只让人感觉,这两口儿虽不繁华,小日子却过得非常温馨。
“我婆婆,说穿了就是个天下最护短的人。”她最后总结道,“在家里她或许没事儿就跟我呛,却偏生容不得我吃一丁点外人的亏,凡是有人找茬,她必定头一个跳出来,很多时候,比郁槐行动还要来得快――如何说呢?过日子那里少得了磕磕绊绊,她如果跟我闹,我就同她对吵,归正她不记仇,光是这一点,我就感觉已经比很多人强了。”
“不是……师娘的妹子吗?”二柱憨憨地挠了挠后脑勺。
花小麦点头应一声,又与他多说几句,便转头回到景泰和的铁匠铺,陪着花二娘做针线,一面等着孟郁槐来接。
景泰和与花小麦闲谈一阵,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工夫,花二娘拎着满筐菜返来了。
自打花小麦出嫁,姐妹俩便再不能如畴前那般,从早到晚都凑在一处,她已有好长时候没同自家妹子会面,更别提好生聊个两句,本日一见之下,自是欢乐非常,再瞧见一旁举着双手要她抱的铁锤,更是连本身姓甚名谁都要不记得,把菜筐一丢便扑了上去,一把抱起小娃娃猛亲,满嘴“儿啊肉”地嚷。
“你就为了这个?因为芸儿是我门徒,厨艺也不会差,以是你才看中了她?”
花小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:“小核桃整天都在我身边,哪怕我去省会插手八珍会,他也没离了我。本日也不过是一天工夫罢了,这算得了甚么?退一步说,即便是我不在,我婆婆也会将他照顾得妥妥铛铛,不消**半点心。”
“唔。”花二娘点点头,“这倒是,你头一胎便给他家生了个儿子,你婆婆哪能不上心?咱姐俩都好久没好好说说话了,今儿你倒是诚恳奉告我,你嫁给郁槐这么久,他娘究竟对你如何样?我每次问你,你总跟我打草率眼,我不是说过了吗?她如果欺负你,我这当姐的就算豁出命去,也要给你讨公道呀!”
花小麦现在对于当娘的心机感同身受,也不急着与她话家常,自提了菜筐去厨房,未几时,便筹措出一桌菜。
饭后,二柱手脚利落地将碗筷收去厨房洗涮,花二娘则抱起犯困的铁锤,领着花小麦进屋说话。
“可不是?”花小麦呷一口茶,抿唇笑了笑。
花二娘听得有点发楞,好半晌才缓过神来,摸了摸额角:“……那若真是如此,你这婆婆还算不错?起码,总比我家里那位好多了罢?呼,如许我也可放心些,当初就因为她,对于你和郁槐这头婚事,我还真有点犯嘀咕,现在想想,幸亏我没下死劲儿拦着,不然你现下是甚么景况,还说不清呢。”
“我不找你。”
小铁锤脑袋一沾枕头便睡了畴昔,花二娘紧紧拉着花小麦的手不放,引她在桌边坐下,斟了杯茶给她,回身看看呼哧呼哧睡得正香的儿子,满足地轻叹一口气。
花小麦晓得她是至心替本身担忧,却不免有些哭笑不得:”我也说过了,我婆婆待我不错,你怎地老是不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