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她所求为何,这事儿都必然不会轻易吧?RS
此人是个温吞水的性子,这话如果换小我来讲,或许不算甚么,但从他口中吐出,就显得有些生硬。
番茄?
她心中这么想,面上倒是千万不会表示出来的,忙着让春喜送茶和点心来,将宋静溪让到石墩上坐了,笑着问候,说些“这一起可顺利”之类的应酬话。
宋静溪酬酢两句,便又自青荷手中接过一个小竹筐,送到花小麦面前。
文秀才面上的笑容有点发苦:“我与他素不了解,怎会无缘无端……”
……
花小麦的确哭笑不得。
这时候恰是下午,日头晒得暖烘烘,庆有等几个伴计都趴在饭饭店儿大堂的桌子上打盹儿,花小麦则和孟老娘一起,抱着小核桃在荷塘边晒太阳,冷不丁听到一串细碎的脚步声,回过甚,就见宋静溪领着两个丫头跟在春喜身后,正和颜悦色地冲她笑。
花小麦与韩虎二人坐着又闲谈两句,很快,那老刘便从冯大娘家的地里返来了,说是已晓得了那番椒的病根在那边,只要摘去枯叶,再去城中买药兑水喷在田间,好生照顾着,十天半个月应是就能规复如常。
“先出来吧。”花小麦冲她笑笑,一径行至文华仁身边,找了块洁净点的处所坐下来。
那文秀才毕竟是肯给她两分面子,抬开端,挤出个笑容来。
“我……”文秀才将眉头拧得生花,摆布没法,只得低头沮丧道,“你们搬新房上大梁那日,镖局里的人不是都一大早赶来帮手吗?当中便有这姓韩的。我瞧见他笑嘻嘻同芸儿说话,同为男人,他那眼神是何意,我心中明白得很。”
大姐,您那桃源斋开了那么久,见天儿地和人打交道,莫非不晓得甚么叫场面话?不过随便客气一句罢了,谁能推测您竟真的跑了来?有事就说有事呗!
花小麦被文秀才的态度气得不轻,晚间见到孟郁槐,便少不得扯住他抱怨了一通。
花小麦也懒得与他在细处上计算,尽管凶巴巴道:“我问你,韩虎如何招惹你了,就值得你如见了瘟神普通,转头就走?他今儿如果来用饭的,便是咱稻香园的客人,莫非你就是这么待客的?”
“我没……”文华仁缓慢地溜她一眼,剩下的话就没说出来,自顾自又扯了一把野草,在手中揉得稀碎。
隔了好一会儿,文秀才闷闷地抬开端,却并不看周芸儿,淡淡隧道:“眼看着就要午市了,厨房里少不得又是一通慌乱,你还得照顾门前的外卖摊子,筹办得充沛些,到时候也能轻松点不是?”
“喏,可巧我来的头一天,一个朋友送了我一筐这东西,说是叫番柿子,咱本地没有。我初时不认得,壮着胆儿吃了一个,酸酸甜甜,滋味竟是极好。想着要来看你,便拿了几个给你尝尝,你可别嫌弃。”
“要我说呢,这事儿实在很好处理。”
文华仁也没回声,闷坐半晌,站起家来看看日头,一声不响地去了前边大堂。
花小麦有长久的惊诧,继而便快步迎上前,也扯出个大大的笑容来。
宋静溪一脸温婉地拉住她的手:“小麦妹子,我们真的好久没见面了呢!不瞒你说,实在我早就想来瞧瞧你,只是晓得你忙,不好来打搅。收到你的信,见你在信上说,邀我来做客,我便立时坐不住了,忙就跑了来,呵,事前也没打号召,你别怪我冒昧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