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剩咱俩了,去哪儿好?”
孟郁槐道一声“混闹”,也不答她的话,反问道:“你也晓得我记性好,那日你同我说,回了家要好生谢我来着,可你却还没奉告我要谢甚么,如何谢,现在能够说了?”
孟郁槐走镖经常行水路,虽不非常精通水性,但划条划子却还不在话下。两人也不要那撑船人脱手,自个儿悄悄松松,便将那青篷小舟荡去湖心。
花小麦忙不迭地斜了斜眼:“孟镖头。我好歹是你媳妇,货真价实如假包换,你老是想把我往那不费钱的处所领,这如何使得?惹急了我,我也选个大金镯子去。让你好好儿出回血!”
花小麦藏在那青篷子底下,只探个脑袋出来,笑不哧哧地瞄孟郁槐一眼:“畴前我不晓得你有这么多花花肠儿哎,上回领我上山,此次又带我下湖,专往没人的去处钻——再下次,你又预备把我引到甚么处所?”
“你的行李,一早汪徒弟替你清算利索了,秀苗的也是一样,芸儿帮着照顾得妥妥铛铛,你俩尽管坐下放心用饭,完了上车就走。依我看,今儿你们也别往铺子去了,回家好生歇息,明日再去忙活不迟。”
花小麦昂首朝孟郁槐挤挤眼,放心坐回桌旁,把剩下的半碗粥吃尽,又格外拣两样小菜来尝滋味,填饱肚皮,方才不紧不慢地上楼清算筹办不提。
“该不会又想把我往山上带吧?”
“坐下啊。”
……
各式百般的商店已纷繁开了门,街道两旁,小商小贩也已忙忙叨叨将摊子支了起来,大到穿用安排,小到玩意儿金饰,卖甚么的都有,扯起调门来呼喊,一声比一声清脆,直往人耳朵里钻。
孟老娘前两天已和周芸儿一同来街上逛了逛,却因顾忌小核桃,怕晒坏了他,只是走马观花罢了。本日铁了心要好好儿将省会转一个遍,出了门,便立时感觉眼睛都不敷使了,看甚么都新奇,东边瞧瞧,西边望望,就连孟郁槐同她说话,竟也是充耳不闻,全部心机都搁在了别处。
孟郁槐也跟着笑了:“你如果不怕晒,我带你去个处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