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三人便去长桌旁取了四样食材,又将各色酱料都拿了些许,回身回了稻香园的厨棚。
话音未落,他耳中便听得“喀拉”一声脆裂之响。
邻近池心亭的处所辟出来一块空位,正中心是一张案桌,供着灶王爷,摆布则是数张长桌,食材堆成小山。
花小麦拍拍她的肩:“别慌,你瞧这会子,大伙儿都抠破头皮呢,又不是独独我们摸不着脑筋,有甚可担忧?摆布有一上午的时候,咱先把东西领了,回厨棚里再筹议。”
想来是厨棚里闷热得紧,很多人都站在外头,多数是男人,也零散有几个女子,三三两两地说话,嗡嗡隆隆,搅得池畔更加喧哗。
“如何样?”
“没干系,大师都一样难。”花小麦混没在乎地冲他笑笑,“如果连我都束手无策,他们又能想出甚么了不得的体例?归正我不信。”
薛老头呵呵一笑,捋捋长髯,点头道:“好,我们先拜过灶王爷,然后就开端吧。”
“每间酒楼都交了二十两银,这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?”
底下又是一阵群情,那薛老头便一脸驯良地走出来,接过中间小厮递来的陶罐,从内里数十个纸卷中抽出来一卷,缓缓展开。
那名叫秀苗的女伴计连连咋舌,只觉眼睛都不敷使了,目瞪口呆地对花小麦道:“店主,这八珍会可真舍得下本钱,食材不说,单是购置那些个冰,就得花很多钱呢!”
却不想那韩风至倒是立即挪开目光,神采寂然地望向立于空位中心的薛老头。
周芸儿听汪展瑞叮咛,先将那松菌和鹿肉都切成薄片,浸在熬得热化的鸡油中,那一头,汪展瑞则将领来的梭子蟹拣四五个大的,在盐水中稍煮,待得色彩缓缓转红,便捞出来,取了顶盖,将里头的肉、黄尽皆挖出,只余个空壳,再拿块石板烤热,将被油渗入的松菌和鹿肉一片片摆上去烘烤。
“如何会?”周芸儿忙用力点头,“我能来见见世面,内心已经很乐呵了,徒弟你就算让我上灶,我也没阿谁胆儿啊!你……你放心,我必定帮着汪徒弟将菜色购置好当的。”
庆有昨日来过一遭,不消花小麦叮咛,抢在最前头带路,伸手一指,扯着喉咙道:“店主快些,咱稻香园的厨棚就在那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