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那儿半晌没有出声。
他悄悄潜进羁押东平侯府女眷的院子时,那些人有很多都已经不醒人事了。有两个大抵是已经寻了短见的女人,被放在栅栏外的地上,只用草席草草一掩,还没未及拉出去烧化。他在几个年青的女眷中寻觅特性符合的那一个。
拿着那张清单吴婶发明本身都快没活儿可干了,宗正寺这张票据把嫁奁上头的八成都给包下了,大到屏风箱柜,小到漱盂帐钩,就没有他们漏下的。连结婚时的喜服和凤冠,这些也都列在了票据上。
“够。”吴婶抱着儿子把他哄睡着了,轻声跟丈夫说:“当年蜜斯另有点儿东西,是我藏着的,我想现在取出来,都交给阿青吧。”
成果很较着,除了他带走的婴儿,东平侯府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来。
可自家总不是一贫如洗,出不起女儿嫁奁的人家啊。宗正寺包办的这么齐备,倒让吴婶感觉不安了。她倒不怕宗正寺玩挂羊头卖狗肉的那一套,毕竟这是圣旨赐婚,宗正寺的人再想从中谋取好处,也不会挑他家这件丧事动手。她是怕这么一来,将来女儿会被人说闲话,说她连嫁奁都没有,都是李家补助的。
“宗正寺这没弄错吧?”这些东西可得花很多银子呢。
明晓得不成能,还是想试一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