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一笑轻叹一声,抬手想要禁止,又不知该如何说,只得作罢。
贺章似懂非懂,想了半晌,问道:“那李白哥哥和萧婉姐姐会被写入汗青吗?”
此时此状,与那天夜晚在戴天山,狂歌痛部下来追捕本身和萧婉时,如出一辙!
问了青城谷方位后,三人便从南边绕过青城县,转入青城山,超出半山腰,但见前面一条幽深宽广的山谷,雾气环绕,模糊能闻声大江滚滚奔腾的声音。
左边一黄衫男人淡然笑道:“插手水陆大会的门派,最多只能派四名弟子,李兄如果去了,管束我们中有一人喝西北风不成?”
萧婉笑道:“如果如此,他就不是西楚霸王了。那司马迁也就不会写他了。”
黄衫男人猛地站起,冷嘲笑道:“你觉得误打误撞救了师父,今后青城谷便改姓李了么?想要青城谷弟子身份,黄某倒方法教领教。”
李白说罢,余一笑面色迟疑,堂下那几名年青弟子更是投来奇特目光。
李白和萧婉脸上都微微一红,余一笑瞧出了端倪,朗声大笑,引着三人进了大殿。
但见狂歌痛躺在地上,周身不断抽搐,口中鲜血如泉喷涌,一团团黑气从身材孔窍中冒出来,半晌工夫便即不动。
世人见状,纷繁辟易,不敢上前,那一队军官也慌了手脚,丢了铁链,飞也似地跑了。
李白本意直接脱手礼服,但人多眼杂,如果被人瞧出了端倪,反倒费事。
特别到项羽自刎乌江时,李白吟了几句“力拔山兮气盖世,时倒霉兮骓不逝。”,贺章更是心潮彭湃,又气又悲,问道:“项羽不会渡河回江东,重整旗鼓,再和刘邦打一仗吗?”
半晌后,余一笑嗡声嗡气地大笑道:“李兄弟,数日不见,别来无恙啊?”
那四人除了那黄衫男人以外,另有三人身着黑衣,一人高瘦,一人矮胖,一人,另有一人倒是个不敷十岁的小童。从出去到现在,李白都见他如坐针毡,非常不安。
一人用力扇了他一耳光,骂道:“狗日的,跑得倒挺快,你再跑一个尝尝?”
入迷了半晌,正欲归去叫萧婉和贺章,忽听内里人群又开端骚动起来,更有几声女子尖叫传来,甚为可怖。
李白微微施礼,道:“烦劳通报余谷主,就说是隆昌李白有事求见。”
或说那些人冒犯了天神,被天雷劈成了灰烬,或说空中俄然裂开,从中钻出来无数鬼怪,将死人活人吃了个洁净。
余一笑摆了摆手,表示他们坐下,李白三人则被号召到了右边的椅子上坐。
贺章也听得津津有味,常常听到他们要说《史记》中的诸多豪杰,便放动手中道经,听他们一人一句地说。
本想用心调侃一番这疯子,门外蓦地冲出去一队官兵,一哄而上,将狂歌痛五花大绑。
黄衫男人黄候梓非常不悦,也走了出去,和李白分庭而立,淡淡一笑道:“鄙人黄候梓,主应让客,李少侠出招吧。”
随即又把头歪向别的一边,浓眉倒竖,肝火喷涌,才又把头掰直,冷嘲笑道:“你是何人?我找的是李白。”
余一笑瞋目而视,大声道:“不成,我还希冀你能进前十,让圣泓大师夸奖一番呢。”
李白心中一凛,涌起阵阵不安来,来到门口看时,周身蓦地剧颤,惶恐地说不出话来。
狂歌痛看向李白,手中行动停了下来,歪着头,混乱头发后的双目,细细打量了李白一番,俄然咧嘴一笑,口中吐出的气把一缕乱发吹得一动一动。
三人沿青城山下了山谷,大江上腾起的白雾耐久不散,两面高山如同两尊庞然巨兽,俯瞰着李白三人。
李白后背盗汗直冒,此事绝非偶尔,定是有人在他们体内种了蛊毒,而为何狂歌痛和他弟子发作时候不一样,便无从得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