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他扶着围栏爬起家,咯了一口血,脸上尽是怨毒神采。
瘦子肝火上涌,道:“陆宗主本来半年前还是好好的,就因为跟你喝了一杯酒,就吵着嚷着要去蜀中,现在他去了半年还未曾返来,不是教你安插在那边的耳目殛毙了么?”
画舫中蓦地射出一支筷箸,来势疾如电,不偏不倚打在弯刀刀刃上,只闻“当”一声清脆异响,瘦子虎口剧痛,弯刀脱手飞出,擦着那贵妇人额前掠过。
贰心中嘲笑一声,这些人又不是豆腐做的,如何会吃一掌便死了。定然是惊惧萧老贼修为,藏在水中不敢再露面了。
周遭人群顷刻间变得鸦雀无声,不敢再言语,但看好戏的人倒是越聚越多。
瘦子不想再和他争论,心知此番本身是再无活路,扭过甚去,慨然道:“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”
只听舫楼中怒啸连连,弯刀挥动声呼呼如风,岂料半晌后,舫楼正门被一股气浪轰然震开,十余人如沙包般鱼贯飞出,悉数落入了西湖当中,不知死活。
蓦地瞥见身边那贵妇人,眼中顿时放光,笑道:“哈、哈哈,这不是萧老贼的婆娘吗?”不由分辩,拾起长刀,扬手砍去。
瘦子眼露惊骇,脚步缓缓朝前迈出了一步,只觉四周有上千双目光都在谛视着本身,或冷嘲热讽,或悲悯哀怜,或冷酷无情。
他走到了那三瓶药罐前,萧侯爷道:“你叫甚么名字,我萧如释向来不杀知名之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