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本来如此,是刘某多心了。”刘长空开朗长笑,令人平空生出好感。
萧婉闻言,用心减轻了一些江南的吴侬软语,道:“是的啊,莫宗主和我爹爹有八拜之交,算起来我该当叫她姑姑。”心内里却重重呸了莫莲花一口。
刘长空又惊又怒,与刚才和蔼致祥模样判若两人,断剑指着李白,勃然大怒道:“小娃娃,你给老子比及起!”
贺章和萧婉笑得前仰后合,刘长空吃了败仗,宝贝被毁,又出错坠入清潭,心中愤怒,也不该声,从潭中爬了出来,摸上那条蜿蜒小道,一起骂骂咧咧,朝碧峰峡山上去了。
刘长空留下的那只竹筏漂泊在瀑布跟前,距李白有三十来丈远,李白微一沉吟,双手接了个指决,气定神聚,体内清气翻滚澎湃,猛地一掌拍出,清光轰然射入碧潭当中,水花炸散,木筏顺着圈圈波纹一点一点飘了过来。
她晓得,如果本身接了这柄剑,李白便会孤身去闯龙潭虎穴。
贺章大眼睛直愣愣盯着李赤手中的桃木剑,瞧得风趣,伸出小手想要拿过来玩耍,萧婉板着面孔瞪着他一眼,吓得他赶紧缩归去。
“古来圣贤皆孤单!”
待得刘长空去得远了,李白眼中神采凌厉,杀机高文,嘲笑道:“狂歌痛看来是千方百计都想要我们俩的性命。”
“蜀云洞天...”李白轻声念了一句,笑道:“狂歌痛还真会找处所,只可惜神仙才配住福地,暴徒只会屈辱瑶池名声。”
说罢蓑衣一抖,刘长空几个纵身腾跃,径直跳上了竹筏,脚下却不慎一滑,扑通一声坠入了碧潭当中。
交代结束,周身却说不出的轻松称心,径直来到碧潭跟前,纵身跃上竹筏,双掌朝后一拍,竹筏“嗖”一声窜了出去,带起一片水花。
李白抬眼望去,只见百丈高的山崖上一条瀑布飞泄下来,注入下方的碧色清潭当中,碧潭两侧竹林掩映,绿影婆娑,横铺在一条小溪上的青石板,连接着李白三人和那汪碧潭。
李白待要说话,萧婉悄悄咳嗽了一声,抢在李白之前道:“这是我在书院结识的老友李黑,这位孩童是他的弟弟,两兄弟因触怒了姑苏的权贵,这才来投奔我。”
那碧潭之上,平空呈现了一只竹筏,其上鲜明站着一身披蓑衣,头戴斗笠的男人,正一边唱歌一边划木筏。
残剩一半孤零零躺在李赤手中,两人这不过电光火石的斗法,孰输孰赢已见分晓。
那几人不管不顾,长剑只朝李白刺来,李白朗声长笑,双足一蹬空中,身如游龙飞出,指尖弹出一道清光,掠过青莲,令其飞速扭转,顷刻间涨大了十余倍。
萧婉沉默不语,悄悄凝睇着李白,迟迟不肯接过桃木剑。
到得那条竹林小径跟前,一踩竹筏,身形跃登陆,双指夹着刘长空的断剑剑刃,砍了一根箭竹,削去两端,握在手上,跟着侠客模样挥动了一阵,倒也像模像样,傲视自雄非常对劲,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似是抓住了长剑,李白口中大喝一声,拇指顶住剑刃,那句“古来圣贤皆孤单”仍在肝肠心肺中回荡,其他四指握住剑尖猛力一摁。
萧婉灵机一动,俄然计上心头,应道:“要喝,只是我们未曾带贺礼过来。”
萧婉和贺章直愣愣望着李白,惶恐地说不出话来,萧婉晓得,那长剑亮若青虹,声音仿佛金石,当是上等宝贝,却被李白白手劈成了两截。
“家师大喜之日,屋内不便见血,旁遥远道而来,邱婧岂有不驱逐之理?”黄衫女子朝李白微微一笑,眼中却尽是凛冽杀意。
李白这几日贯穿了很多《太白诗经》中的修行之法,早不是畴前的文弱墨客,辨了辩方向,心中默念一句“人间行乐亦如此”,清气卷舞,莲花凝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