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说了一阵,划子已然停靠在了西边的一处小渡口,右首是一座青瓦飞檐的亭子,一穿着华贵的公子哥儿,正搂着几个别态妖娆、穿着透露的女子,喝酒作乐,有说有笑。
翌日凌晨,六人早夙起来,吃了些从杭州带的干粮,沿着大道朝神龙川走去。
她又跪了返来,望着身边那一株株鲜艳欲滴的荷花,重新低下了头去,右手边颤抖边摸了摸本身脸颊,刚一触碰到便又当即缩回,道:“师父,他必然很讨厌我现在的模样吧。”
萧婉道:“但是,那甚么青萝蛊仙,当真有那么短长?她能打过娘亲么?”
但见大道绝顶是一扇金碧光辉的大门,李白极目远眺,瞧得清楚,那金门上雕刻着佛家传说中的八部天龙,共同其上的熠熠金光,寂静厉穆又夺目至极。
金门旁侧一尊黑岩巨石巍巍鹄立,上书金光灿烂的三个篆体大字,恰是:
“小娘子挺有脾气,来大爷瞧瞧长得美不美,如果斑斓了,与我归去当个小妾,不出半年便能攒够钱安葬你师父了。”
而从那亭子出来一条青石板路,一名衣衫褴褛、补丁浑身的女子跪在路旁,她右手边摆着几盘花篮,放着十几株刚摘下来的莲花。
那圣元金睛兽吼怒了三声,俄然从金门以后腾空飞起,世人只觉一团曜日般的金光冲天飞起,此中覆盖着一条金眸龙爪、鹿头蛇身的妖兽。
萧婉敌手中荷花爱不释手,少女心如水众多,先是缠着方幻雪又吵又炫,又来缠着李白,说这朵莲花和平常的长得不大一样、每一片花瓣形状大小也有差别如此。
李白几人登陆后,为了制止撞见萧如释,专门选了僻静幽深的小道,展转了半日,方才出得杭州城门,向西往临安行去。
方夫人看向李白,妙目中尽是慈爱笑意,道:“当日我和荨儿在峨眉山各式刁难折磨你,你还不记恨我么?”
李白道:“夫人这是那里话,若非夫人和荨儿女人,长辈不知何时才气冲破境地,李白感激还来不及,怎敢记恨?”
当下付了钱,两人拿着荷花,笑得极其光辉。
章永看了看慈眉善目标方夫人,又看了看蒙着面的荨儿,两眼一转,如有所思。
李白从那女子身前颠末时,目光瞥了她一眼,心底闪过一丝及其奥妙的感受,但只如浮光掠影,转眼即逝。
当日傍晚,六人便来在了临安城内。临安城虽说比不上杭州那般繁华,但因为几天后的水陆大会,大唐各地的修真人士齐聚此处。再加上四周小县城的人流涌来,欲瞧一瞧热烈,故而不大的临安城被挤得水泄不通。
李白心中微微一颤,这和尚虽不显山不露水,但光是“圣泓法师亲传弟子”这八个字,便足以令在场修士沸腾起来。
普元淡然笑道:“诚如诸位所知,再过三日便是由蔽寺停止的水陆大会,但圣上有令,本次大会须得点窜两条法则,请诸位静听。”
“二,大唐海晏河清能纳百川,圣上又厚德载物功比尧舜,故而答应在大唐国土以外的修士插手水陆大会。仅此两条,其他还是。”
只见她尽是脏物黑泥的脸上,神采俄然大变,手中的一株荷花被她硬生生折断,周身狠恶颤抖,双腿轻摆,似是想要起家追逐过来。
李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,那女子低垂着头,头发蓬乱非常,脸上也尽是灰尘黑泥,瞧不清长相,但那两只手掌倒是如璞玉普通光鲜照人。
......
越往神龙川靠近,路上各色打扮的修士便越来越多,有身着广大僧袍的佛家弟子,有背负长剑的剑宗弟子,有背着诡异多端蛊虫容器的蛊术弟子,和变幻成人形、半人形的妖术修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