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来到了幽州,便欲直接去乘船南下,不料恰好嗅到了一股浓烈的死寂之气,在人间界恐怕唯有乱葬岗、千人坑和骸骨累累的疆场之类的处所,才会有此等令民气悸的死寂之气,因而便一起尾随。
“小子!”秦辽川尽力使本身安静下来,道:“那些妖兽吃的,是突厥国的布衣,和我们一样的布衣,烧杀劫掠的是他们的天子将军和兵士。”
秦辽川朝回过神来,朝李白躬身行了一礼,道:“多谢少侠脱手互助,不然鄙人同犬子非得被那妖怪吃了不成。”说罢不住向秦书尧递眼色,后者却只是愣愣望着李白,浑然忘了施礼伸谢之事。
圣海大师沉吟道:“这些光阴,老衲在幽州也从未听过有妖兽害人的动静,它们恐怕还在突厥海内。”少年听懂了这里,眼放异彩,鼓掌笑道:“恰好借怪物之手把突厥蛮子杀个溜光。”秦辽川闻言,一股肝火直撞顶梁门,用起平生力量,猛地扇了秦书尧一耳光,
很久,圣海大师才道:“少侠此去温州,莫不是要去灵昆岛找一名前辈高人?”李白此时终究晓得这老衲当然修为平平,但见地倒是远在本身之上,当下恭敬回道:“诚如大师所言。”
秦辽川从未像此时现在这般肝火冲天,以往秦书尧再如何玩皮,他也不过是假装活力,实则心内里对这独一的儿子是心疼有加,但本日不知为何,他一想到秦书尧在此大敌当前之际,竟然还对私怨耿耿于怀。
李白御风而行,白影飘飘,几个起落便来在三人跟前。他这一起南下,几次险入突厥国地界,北极冰原固然凶恶非常,路上也遇见了很多的妖兽,有土生土长的,亦有从冰灵天牢逃出来的。而李白凡是遇着周身披发着暴戾之气的妖兽,尽皆用青莲诗术将其除了。
这一声脆响打断了李白和圣海大师思路,但见秦辽川似是怒不成遏,大口喘着粗气,双肩高低起伏,一双眼更如猛兽普通瞪着秦书尧,后者吃了一记耳光,脸上天然是烧火烧辣地疼,再加上心中委曲,不知父亲因何生这么大火气,眼泪顿时哗哗而下。
秦辽川大怒道:“哭甚么哭,你娘亲是得了天花死的。”秦书尧大声道:“你胡说,你哄人,我娘亲明显就是被突厥蛮子殛毙的。”父子二人都是怒不成遏,竟然扭打在一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