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白瞥了她一眼,心中蓦地大震,那女子面若净水芙蓉,身若扶风弱柳,中间放着一柄长剑,一双妙目尽是哀怨伤悲神采,不是别人,恰是在临安城外一别数月的萧婉!
这一声脆响打断了李白和圣海大师思路,但见秦辽川似是怒不成遏,大口喘着粗气,双肩高低起伏,一双眼更如猛兽普通瞪着秦书尧,后者吃了一记耳光,脸上天然是烧火烧辣地疼,再加上心中委曲,不知父亲因何生这么大火气,眼泪顿时哗哗而下。
再不管他们如何打闹,朝东面的幽州城疾掠而去,当时已是晌午,春日暖阳透过婆娑花影斜斜照来,照在脸上仿佛丝绵般柔滑暖和,李白大步流星,穿过一座座亭台楼阁,俄然一片桃花林映入视线,暗香扑鼻而来,正中间乃是一座飞檐流瓦的小亭,此中一绿衣衣衫的女子正倚靠红木柱而坐,望着桃花林怔怔入迷。
“且慢!”李白回身欲走,却听圣海大师道:“李少侠,不知那些妖兽鬼物是纠集在一起南下,还是各自逃各自的?”李白道:“这鄙人就无从得知了,我从北极冰原一起南下,倒是遇见了不下百只妖兽,到了大唐地界,反而却见得少了,这只针口饿鬼速率极快,又极颇分歧群,该当不在雄师之列。”
秦辽川大怒道:“哭甚么哭,你娘亲是得了天花死的。”秦书尧大声道:“你胡说,你哄人,我娘亲明显就是被突厥蛮子殛毙的。”父子二人都是怒不成遏,竟然扭打在一处。
圣海大师叹道:“那位前辈高人只怕等闲不会分开灵昆岛,并且现在局势,单凭一人之力,绝难力挽狂澜,老衲听闻冰灵天牢当中关押了无数罪大恶极之徒,修为在刚才的针口饿鬼之上的,恐怕另有近一万之数。”
李白瞧出了丝丝端倪,但江湖中人大多不肯意向外流露姓名,倒也普通,便也不去多想,笑道:“我有要事在身,要去温州一趟,晚去一个时候恐怕便稀有万百姓要遭殃。等我返来你再拜我为师好么?”
秦书尧惊魂不决,但幸亏他还未丧失认识,恐怕那针口饿鬼会喷出毒雾,仓猝拉过父亲,两人颤颤巍巍走到圣海大师跟前,这类时候仿佛只要他才是两人的隐蔽。但圣海大师此时好似也丢了魂儿,愣愣谛视着来翩翩而至的白衣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