绕过最后一条冷巷,一条笔挺的路横亘在面前。路边郁郁葱葱栽满了我不熟谙的树,在这个终将进入隆冬的季候,抖擞着最碧绿的色采,朝气勃勃,活泼饱满。
我用心凑到阿楠跟前:“他叫啥?”
我慈爱地摸摸木虎的头,谆谆教诲:“小虎啊,你这么说就不对了。应当这么说哦,本来呢你就不高兴,这时候呢,你就看着姐姐,看着看着,你就感觉刚才的不高兴都不算甚么了,因为你已经绝望了……”
终究,孩子们散去了,男孩忿忿不高山坐起家来,瞪眼着我:“你!每次见到你准没功德!”
我扑哧一声笑了。惜艾看着我莫名其妙,把我的手一甩:“臭丫头,整天神神经经的。”
我浑身一紧,因为穿过这条路,不远处是一片安好的沙岸,亦是,我宿世此生都念念不忘没法逃离的——天意湖。
惜艾讪讪地笑,疏忽我满头的黑线。
我持续浅笑着摸他虎虎的小脑袋,没有接话。多好的年纪,还不晓得绝望和绝望是甚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