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驾到!”跟着一声锋利的寺人声,一名边幅严肃,头戴紫金冠,身着九龙袍服的中年人缓缓走上马车,身后跟着一名与其有六七分类似,一样身着四龙袍服的青年。
回想起这两晚住在那破房间里,忍耐着从屋顶灌进的冷风和到处残虐的老鼠杂虫,南九岳不由得恨得牙痒痒。
“众卿平身。”中年天子虚抬双手,朗声说道,声音在一瞬之间传遍全部化龙崖,可想而知,这位天子陛下也是一个修为深厚的修士。
车厢里,南九岳和布留禅二人撅着屁股,把头探出车外,偷瞧那些来交常常的女子,偶有几次被人家发明,倒是点头晃脑用心望向他处,气得好些仙子气恼跺足。
飞流直下三千尺,疑是银河落九天。
顿时,化龙崖内的御林军和文武官员都哗啦啦跪倒了一大片,而在场的修士们,也都微微鞠躬。
现在换上一身皮甲的江小蛮不像之前那般温婉可儿,倒是多了多少英姿飒爽的意味。
数队持枪卫士列起阵型,步步紧逼,为首的将领大声喊道,“你乃何人,竟敢擅闯望龙楼,众将士与我拿下!”
“留禅,生于忧患,死于安乐,师父常日里是如何教诲你的,修道之人,依托六合,天然不成再有世俗私欲。。。”
“哟,师弟,那拿着斧头的蛮族娘们长得那叫一个美,本日所见的女子与她一比,的确就是路边的野花。”布留禅作眺望状,一脸的花痴。
剑来横断化龙山,化龙崖边见龙涎。
“留禅,别混闹,现在将近到化龙崖,鱼龙稠浊,莫要惹是生非才是。”江小蛮皱着眉头,语气里捎带着峻厉。
“嗯,事不宜迟,现在就启动阵法!”中年天子抿了一口杯中清茶,叮咛道。
“哎哎哎,疼,疼。”吃疼的布留禅和南九岳两人,在车厢大喊大呼。
就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候,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。
望龙楼顶层的阁楼内,中年天子与一干文臣武将便在此处,通过阁楼的窗户,更是能将化龙崖的风景都尽皆支出眼底。
“果然有七分类似,师弟言之有理,言之有理。”
趴着雕栏上的二人盯着场上的持斧女子,哈喇子留得一地都是。
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南九岳打了个哈欠,拱手道,“托赵女人的福,每晚都能够赏到洛阳城的月色,睡得安稳极了。”
在世人的恭送声中,中年天子与他的亲信大臣们走进望龙楼。
“你们两个,都是色鬼投胎啊!”看不畴昔的赵婧苇,拽着二人的耳朵,将他们拉回车厢里。
本日的龙门大典,乃是在洛阳城外的化龙崖停止,周遭十里以内都有宫廷御林军和宫廷供奉来回巡查,天上稀稀少疏还能瞥见高人御剑而过的陈迹,每一处入口都有重兵扼守,并且排查极其周到,好些心胸不轨的家伙都被揪了出来,等候他们的将是无尽的拷问和监狱之灾。
就在此时,一道宏亮的清鸣从天涯传来,一只雄浑的巨鹰从西方掠至,身后跟了数名御剑的宫廷供奉,他们脸上写满警戒和担忧,一副欲动又不敢动的模样。
中年天子感慨一声,叹道,“朕见汝等,便知天下豪杰,入吾彀中矣!”
“晓得了,师父。”布留禅悻悻然地低下头,对南九岳说道,“师弟,喏,现在盯着赵女人看算了。”
“哼,我乃拓跋舞,谁敢抓我!”身着火红紧身皮甲的女子,抽出身后所背的巨斧,朗声喝道,脸上充满了不屑。
在大晋王朝,修士的职位极高,自建国起,太祖天子便命令,修士不管修为凹凸,皆可不可膜拜之礼,因此大晋王朝修道之风自古流行,五十年前更有‘天下修士皆出世’的盛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