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了这个年便归去了,如何,想让我去你心上人那边探探口风?”付清欢的眼神有些古怪,“我听皇上说了,刘太妃如许的环境是要守孝三年的,你最好还是别惹出甚么事情来。”
那双勾魂的桃花眼微微垂下,那红梅素净却不及他尚未涂丹的薄唇。付清欢被他那妖孽样看得一愣,随后把衣服拢好,往边上一坐,“这回不请自来又是为了甚么事?”
“我觉得我已经解释得够清楚了。”付清欢不觉微微皱起了眉。
傍晚的时候封隐出了门,说是再和蒋玉清一起看看封昊轩的尸身,再安排将他悄悄迁回皇陵。
“派人去追,封闭城门,搜城。”
付清欢的眼神一点一点冷下来。
“我只是怕我刚报着名字就被这里的仆人拿着扫帚给赶出去,”颜玉卿从房梁上跳了下来,随后走到浴桶中间,从里头捞了一片梅花花瓣放到鼻下轻嗅。“我是不是下来的晚了,没看到美女浴梅,真是可惜了。”
封隐二话不说,走到院中心,抬足便把一个石凳踢了个底朝天,随后深吸了一口气,回身走到付清欢中间,拿过那封信看了几行,伸手要将那信撕碎,最后却只是捏皱了信纸一角。
付清欢从颜妃本来的屋子里走出来,身上还带上了几分苦涩的药味,她手里捏着一张纸走到院子里,对着从另一间房里出来的封隐,悄悄摇了点头。
一旁的明月听出了端倪,这世上能让封隐顾虑到这类境地的人,除了付清欢,便只要他那素未会面的母亲。
时至本日,他还是满腔积怨。
“我只对熟人藏不住苦衷,”付清欢有些不悦地转过身,往浴桶里舀了一点热水,“既然你已经晓得了,那你接下来筹算做甚么?”
付清欢让人打了水端进房里,既然眼睛能够瞥见东西了,她便让服侍的人全都退了出去,刚筹办宽衣沐浴,却听到一声轻微的咳嗽声。
付清欢眉头一皱,“颜玉卿你就不能正大光亮地让人通报,然后从王府正门出去一次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