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凌晨,玄机阁阁主颜玉卿自曝身份,自称前忠王之子,有幸从灭门之灾中逃脱。称当年忠王府被满门抄斩乃是蒙冤,要求当今圣上重新审理此事,为其证明脱罪。
“跳便跳吧,归正我现在也与玄机阁没有多大干系了,”刘岚神采寡淡,将剪下的花枝递给一旁的宫女,“把这几枝花送进庆和宫。”
她本日头一回以皇后身份进宫,是以特地穿了件金色的绸裙,裙幅袖口上嗅着几朵鲜艳欲滴的牡丹,生生把开在枝头的红梅给压了下去。
“都起来吧。”付清欢抬脚上玉阶,缓缓走进了后宫最为高贵富丽的宫室当中。
一向推戴封隐的那批人以为,封隐应当直接否定颜玉卿的身份,再打压至其没法翻身的境地便可,冒充皇亲国戚,仍旧是死路一条。
“这么晚了还没睡,有甚么事?”封隐上前翻看了下那些奏折,却见付清欢全都是分门别类清算的。
付清欢头一回明白了感同身受是甚么感受。
“但是颜玉卿这回待你是至心的。如果不是为了你,他此次也不会以身犯险。”
以是刘岚感觉不公。
“这里便是皇后寝宫,崇嘉帝的皇后去得早,先帝又没有封后,这中宫至今已经空置了十二年,皇上让人把这宫室创新了一翻,比及过了年初,皇后便能够住出去了。”明月在一旁说着,一名嬷嬷又带着一群宫女从里头走了出来,对着付清欢三叩九拜。
“但是他现在人已经在大理寺里了。”
海棠阁院内,付清欢被明月搀着站在一边,看刘岚剪着梅花的枝桠。
“他会有体例脱身的,我不担忧,皇后便更不必担忧了。”刘岚转过身,“如果皇后明天是来替他当说客的,那就请恕我失礼了。”
庆和宫里住的,是封昊轩曾纳的两名妃子。
付清欢心中一凛。
封隐尚未给她一个正式地册封大典,但宫里人的礼数倒是分毫没减,付清欢一起走到长宁殿前,微微昂首,看向那描金的匾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