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就算她没有到手,内心必定也还惦记取你母妃的事情。这件事不弄清楚,我内心定不下来。”
“夜间入眠的时候,是最好的刺杀机会。”
付清欢内心有些乱。看起来温良谦恭的君子想要篡位,看起来慈眉善目标妇人派来了刺客,以往她打仗的是是非非也很多,但是向来没像现在这么苍茫过。
“卫将军觉得我是跑街串巷玩杂耍的艺人呢,若我将来拿了这枪上疆场,穗子不谨慎被甚么东西勾住,稍一分神的工夫,我就成了人家刀下亡魂了。”
她对枪支的构造了如指掌,但是对弩箭倒是内行,付清欢对着图纸看了半天,随后叮咛明月去端木莲那边请戚无垠,两人一向参议到了日落,付清欢方才让人拿着改好的图纸去造弩。
“睡。”封隐言简意赅地下达了号令。
封隐看着她趴在桌前深思,一双秀眉悄悄蹙起,目光锁在烛火上闪动不定,俄然就抬手将灯一熄。
“被袭?”付清欢有些不测,“他们为何不在内里动手,却在使馆杀人?”
“对啊,并且看得很清楚。”付清欢回过甚,有些不解地看着他,刚想问他如何了,刚好这事云破月出,月中的明光洒落下来,将俄然亮起的剑光照得一闪!
又行了不到一里路,三人来到了一块半人高的石头前,朱恒上前扒开齐腰的杂草,用火折子点亮了四周,付清欢看到这个石头本来是中空的,这是一个仅能容一人爬出来的洞口。
“我的左肩伤了,这几天练不了手,枪我喜好的很,到时候练起来,还望卫将军指导一二。”
付清欢皱了皱眉,封隐故意护着端木莲,那么要端木莲死的北陵人又是谁?秦宗凯也能变更侍卫,但是会晤期间卖力保卫皇城安危的清楚是封隐。
午后小憩时,卫勇亲身送来了为她量身定制的枪。
这枪通身乌黑,握在手中不轻不重,前头还系了一个红色的穗子,付清欢轻笑着把穗子拿了下来。
听到南宫怡静的名字,付清欢俄然想到别的一件事。
本来这匕首内里是中空的,端木莲从里头取出一张薄薄的信纸,将上头的字看完后,嘴角暴露一丝别成心味的笑容。
“他拿着这么大的夜明珠匍匐是不是太勉强了,”付清欢朝着黑洞洞的入口看了看,“让我走前面吧,我能看清黑暗里的东西。”
“阿谁刺客的事情查清楚了吗?床板上的字和玉佩上的字体不异,是不是要从南宫怡静身上去找点线索。”
当晚,封隐带着付清欢和朱恒从王府出来,坐着马车一起出城,随后半途换了马匹,来到了灵山脚下。
“待会朱恒守在这里,青龙先出来,然后你跟着,我殿后,要匍匐的路段不过半里,再通过一段五里长的密道,通过一扇石门便能进入安排祭品的龛室。”
“这是我大哥最后的机遇了,”端木莲半途停下了车马,来到了封隐的身边,轻声道,“让玄武护送我一起到南诏吧。”
“王妃所言极是。”卫勇正色。
封隐神采淡然地从袖中取出一把装潢精彩的匕首,当着世人的面交给了端木莲,“这是本王一点情意,晋王请不要嫌弃。”
“你是说你能在夜晚视物?”一向沉默的青龙俄然出声,声音还带着罕见的震惊。
付清欢一愣,从桌前站了起来。
戚无垠却绷着一张方刚正正的脸,说要亲身替付清欢打这把弩。
匕首的重量不对,端木莲将其拔出以后,眯着眼看了看上面的光芒,随后两手捏住中间一段,用力一折,那匕首便刹时分红了两段。
付清欢笑着送走了卫勇,随后回到房里看着桌上的图纸。
“天下虽安,忘战必危。”付清欢只能用右手悄悄掂着枪身,“就算我是个女子,也要做好面对不期之战的筹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