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但是神官,还是女人。”
东风飘雪笑意微敛,长长的睫毛下的眸光竟有些落寞:“我只想找人聊谈天,等你化成人形便获得自在。”
机遇千载难逢,先探探此事的真假再说。灰狼咬咬牙:“承诺。”
现在他已化成人形,不消再给东风飘雪暖床,两人之间算是两清,他天然迫不及待往人间赶,想去纵情享用前辈们说的花花尘寰。(未完待续。)
东风飘雪仍笑着:“我本想杀了他。”
东风飘雪连头都没抬,只是朝阿谁方向招了招手:“暖床的,你可来晚了。”
“想。”
东风飘雪眨了眨眼,水灵剔透的眼睛在柔白的月色中显得格外敞亮:“它能奈我何?以我的力量,不管哪世,总不该会怕一只蛇精。”
东风飘雪收回击,用支着脑袋:“晓得。”
这类直率的脾气,不管是人是妖都简朴好相处,叫她怎能不喜好?
因为头还保持着狼形,凤九做不出喜怒的神采,只是眯了眯眼睛:“我是雄的。”
四周仍然很温馨。
灰狼一愣,碧蓝的瞳孔猛地扩大。
“你如何帮我?”灰狼问。
“是。”
东风飘雪笑不语,悄悄等着。
待风停下来,她弹指将烛火重新扑灭。
灰狼伸出猩红的舌头,舔了舔嘴唇:“好个放肆的女人。”
凤九眯了眯眼:“无误。”
满身抖落身上的水珠,凤九看着她,眼里腾起了一丝寒气:“要变天了。”
东风飘雪微微一笑:“我可巧晓得一段化形心法。”
东风飘雪想了想:“那先对你好,再对你坏,再对你好……”
只听她懒洋洋道:“许是你道行不敷,过来,听我替你念念心法。”
一双碧蓝似海的双瞳睁了开来,就那么深深地凝睇着她。荧黄的烛光摇摆,落在了男人的脸上,挺拔的鼻梁和稠密睫毛在皮肤上洒下了点点暗影。
凤九就站直身材,晃了晃外相:“最毒妇民气。”
被凤九这么描述,东风飘雪并不在乎,而是反问:“妇民气一定毒,妖精却多害人呢。凤九,你是好妖还是坏妖?”
东方飘雪伸脱手,五指穿过灰狼长长的毛,揽住了他暖和缓和的脖子:“剩下的能够不能白学,夏季山里天寒,我要你帮我暖床。”
“如何,东方神女动凡心了?”凤九一边系腰带,一边笑吟吟地说。盈盈灯光下,端倪波光活动之间妖娆非常,勾得人呼吸短促,胸口模糊生疼。
如此一说,侍女们天然一一照办。并且面对无所不知的东风飘雪,她们连偷听偷看也不敢。
圆月当空,洁白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倾洒,清光流泻,意蕴宁融。安静无波的湖面中心,东风飘雪一袭红色华衣,脚踩一朵红莲负手而立,昂首看着玉轮。
凤九打断了她的话:“如此,便先做好妖,再做坏妖,再做好妖。”
“晓得。”
“你的名字。”
凤九虽承诺为她暖床,但碍于妖怪的面子,老是磨蹭比及夜深才来。在东风飘雪的指导下仓猝修炼一阵,再不情不肯地钻进被子。
不一会儿,树枝一阵细细碎碎作响,灰狼从枫树丛中跃了出来。抖了抖身上的枫叶,灰狼道:“你废了蟒蛇的道行?”
右脚抬起,轻松将凤九全部身材踢到一边。东风飘雪坐起家,嘴唇一翘,说不尽地高傲不屑:“那我便把你打回本相,再让人剥了你的皮做成大衣,逢冬就穿戴。”
烛火早已被风燃烧,东风飘雪保持着斜倚的姿式,在暴风中如同雕像般一动不动。
不堪其烦的她干脆跑到后山闭关,一闭就是三个月,这才过上了温馨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