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江若水在本地也算赫赫驰名,出身南陵世家,又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偏是脸上长了这么一个胎记。又被族里早定姻亲的堂兄如此拂了颜面,想来若不是逼到绝境,断无能够找上玫瑰花坞帮手的。
说着,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,拍在两人中间的木柜上:“够不敷?”
小倩蹙眉看向玫瑰,后者看也未看那三张票子,悠然笑道:“若江蜜斯所言句句失实,这笔买卖天然做得。”
将一小盏玫瑰露饮下,玫瑰缓缓开口问道:“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?”
听了她的话,小倩一抖,赶紧低头,“蜜斯,部属不是这个意义——”
她一身白纱包裹着小巧身材,一双白玉似的脚悄悄地踩在草丛上,那双脚完美无瑕,像是天下上技术最巧的人砥砺出来的一样,只要男人手掌大小,让人恨不得拿在手中把玩。
“老板!”阿青的嘶吼声中流暴露一丝绝望,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人的剑刺入沧海的心窝。
“某日我听到mm恳求父亲将我与堂兄的婚事取消,说他二人两情相悦……”女子说到此处,竟一时伤情,掩面哭了起来。半晌才止住哭声,未曾擦拭颊下水渍,转过脸凝睇着玫瑰道:“我所言之事,句句失实,玫瑰老板若不信,大可到我家刺探一二。我江家虽半年前才搬家此地,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……”
女子捧着茶盏的手微有些抖,侧过身来等玫瑰走近。
玫瑰?她竟然也叫玫瑰?莫非这又是玫瑰的转世吗?
俄然,红衣女人化作一股红色的劲风,直奔沧海胸口而去。
女子捧起木盒嗅了嗅,面上仍带猜疑:“真这么灵?”
玫瑰半眯着眼,有些懒洋洋的坐起了身,唤了声“小倩”。
玫瑰暴露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扬声道了句:“关店。”
“哈哈哈!起来!我说了,没那么多端方。逗你玩儿呢!”
“快点受死吧!沧海!谁杀了战神,他的元神就是谁的!哈哈哈!”
指尖轻叩了两下交椅扶手,玫瑰翘了翘唇角,仿佛事不关己般云淡风轻的道:“就是蜜斯听闻的那样。”
玫瑰含笑盈盈在女子身边坐下,翻开盖子,并将木盒往中间推了推:“此胭脂名为‘粉红才子’,是以新奇的露水,玫瑰花,为主炼制而成,初用便能粉饰脸上的斑记,悠长用下来,更能美白润肤,终究达到完整消弭斑记的结果。”
“哐——”
“蜜斯,要不要?”小倩做了一个“咔嚓”的手势。
那女子看面相非常娇纵,见玫瑰应下来,转了转眸子,竟显出几分羞怯之态。只稍一踌躇,便拂开两侧婢子的手:“去门外候着!”接着又昂头看向玫瑰:“明天这店子我包了——”
中间小倩从一只枣红木匣取出两只浅蓝色小纸包,双手捧着送到女子面前:“此花粉名为‘一帘幽梦’,夜间入眠前半个时候服下,能活血化瘀,安眠好梦。对蜜斯求解之关键果最好。”
这少女看上去纯粹无瑕,就像林间仙子普通,哪儿和“妖姬”扯得上半分干系!
“就因为我脸上的这块胎记,我这位堂兄自打瞥见我以后,虽未曾劈面说过甚么,却与我垂垂冷淡,且转而与我mm打的炽热……”
天气将暮,屋子四周亮起薄纱灯盏,青铜瑞兽的嘴儿吐出缕缕淡薄青烟。一身金色裙襦的女子捧着茶盏端坐交椅,面上的薄纱已经摘下,右边的脸颊上鲜明有约莫2厘米宽暗红色的近似胎记的一大块,纤长的睫倒是微微颤着,略显出几分不安。
少女细眉大眼,眸光粼粼,淡色的唇悄悄开阖,嗓音较同龄女子稍显降落,却如同泉水般淙淙动听:“蜜斯,头疼好些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