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搅了阿七女人,实在是贫僧的错误。”缘悟仍旧紧闭着双眼,“不过还请女人放心,贫僧闭着眼呢,贫僧甚么都没瞥见,甚么都没瞥见……”
缘悟今后退了一步,不料却被阿七甩过来的红绫缠住。
“我不晓得。”阿七摇了点头,内心有些茫然。她只晓得,缘悟越是不想杀她,她就越感觉惊骇。
“有劳三娘了。”阿七微微颌首,她才跳下雕栏,又俄然皱起了眉头,“三娘,师父生前的遗物……你可都还留着吗?”
看着顺子落荒而逃的背影,缘悟皱了一下眉头。等他穿过了一片竹林,他才明白顺子为何要逃窜。
阿七松开手,轻笑了一声:“本来是小和尚啊。”
缘悟没答话,他贴着阿七胸前的一双明月【1】,只在口中默念叨:“色便是空,空便是色,色不异空,空不异色,受想行识,亦复如是……”
阿七顿了一下,却几乎被人刺伤,最后还是三娘上前为她化解了守势。阿七回过神,趁机割了那人的脖子。随后两人不再说话,手上的行动也比之前更加暴虐利落。待大堂里再无人能够站起,阿七与三娘才得以喘气。
“阿七……”三娘想要拍拍阿七的肩膀,但是却被她飞身躲过。
三娘会错了意,她看着阿七,一脸欣喜道:“臭丫头,你终究想通了!”
“你为甚么想要杀他?”三娘不明白,“他既不是你的仇敌,也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江湖侠客……”
阿七说要回月家,三娘欲言又止。她动了动唇角,心疼道:“你又要归去了?”
“这不是废话!”阿七白了她一眼。
“嗯。”阿七点了头。
方才在后山,缘悟被她扯入水中,身上天然是湿了个全透,如果再叫他穿戴湿衣服过一夜,明日不染上伤寒那才叫做奇特呢!
“小和尚!”阿七非常无语,她动了动缘悟,俄然感觉胸前一阵黏湿。阿七低头看了一眼,竟发明缘悟已经流鼻血昏迷了。用手指戳着缘悟那张还带有青涩的脸,阿七大笑道:“小和尚,还真是个色和尚!”
被阿七发明,缘悟也不好再持续躲藏,他转动手上的佛珠,小声道:“是……是贫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