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因而在以后的日子里,季文君就再也没见过那件藏蓝色的袍子。真的不是被裘元私藏了,而是被他“不谨慎”洗坏了。
“就是就是。”裘元抱着才洗洁净断水剑道:“想当年,也不晓得是谁在宫中哭着喊着要做大将军的。”
“岂曰无衣?与子同袍。王于发兵,修我戈矛。与子同仇!
“那我呢?”
“文君的身份,怕是迟早都是要公之于众的。本日她卖给裘元一小我情,指不定哪日也就用上了。”
“嗯。”
苏和猛地转头,才走到大帐门口裘元等人也是被吓了一跳。
让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洗衣服,这如何能靠得住?
裘元抬头一饮而尽,季文君却掩面,“本日不可。”
疆场上,第一个晓得的狄影笑了裘元半个时候,“你是傻子吗?你跟季文君都是傻子吗?”
“原则能让你吃饱饭?”苏和揪着狄影,一脸的不爽。
“闭嘴!”夹在两人中间的元青不悦的瞪了狄影一眼,“再敢多说一句,我就叫你去阵前杀敌。”
“将军,这也不是我等的错呀。”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元青苦笑。
是赠人也好,丢掉也罢,都与她再无干系。
“兄弟们!有酒岂能无歌?”狄影回身大呼。
撑着季文君的肩膀,裘元担忧道:“你没事吧?”
裘元才独饮了几杯,狄影就过来把他拖走了。
“回不来的。”苏和看了一眼正在昏睡的季文君,道:“断水剑的仆人……是回不来的。”
“是啊,杀就杀呗。”一向在被狄影打压的裘元趁机补刀:“摆布本日领兵吴军的,也只要唐慕白一人。”
被当作乐工的季文君冷静地拿起了一只筷子,她敲着桌的杯子,清唱道:
“杀就杀呗。”狄影一脸的无所谓。
“为何不可?”裘元扭头,看着上半身满是绷带的季文君,他恍然大悟。季文君身上本来就有箭伤,现在又添了另一道剑伤,天然是不能再喝酒了。裘元委靡着端走了季文君面前的那杯酒,无法道:“罢了,还是我一人独饮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