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梅夫人,苏沉央就像瞥见了救星,“伯母,您劝劝玄机……”
“五年。”
“嗯。”不二点头,送走了梅夫人,她又让人去找了净安。
“也好。”梅夫人偏着头,轻声问道:“臣妇寄来的手札,公主可曾看过?”
“你还敢贫尼?”梅夫人拍了一下梅玄机的秃顶,道:“臭丫头!敢背着我来削发?合着你还真当你娘是个死的了?”
不二还在大殿等着净安,却不知苏沉央已经将梅玄机带出了鸿蒙寺。
“谁爱劝谁劝,归正我是不管。”她好不轻易才让梅玄机拜在太华公主的门下,如果再劝归去,那她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?
“侯夫人……”
“贫尼乃是削发人,怎敢直呼夫人的闺名。如果夫人不嫌弃,贫尼还是叫您一声‘梅夫人’吧。”
“臣妇不敢。”梅夫人惶恐的低了头,轻声道:“公主能将玄机支出门下,臣妇就已经别无他求了。只是玄机六根不净,臣妇只恐她扰了公主的清净……”
梅玄机缩了缩脖子,“既然没事,那我……不是,那贫尼……”
“真当我是在夸你呢?”梅夫人踢了他一脚,“出去,从速给我出去,省的留在这里碍我的眼!”
梅玄机捂着脑袋连连后退,“我奉告过爹的。”
“那就出家!”苏沉央拖着她软磨硬泡道:“你想一想,你还没走出过京畿,还没尝过药王谷的百花药膳……”
晓得梅夫人是与不二有话要说,苏沉央便拉着梅玄机走了出去。等他两人分开,不二也淡淡的扫了小尼师一眼。
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回绝,苏沉央也有些恼了,“梅玄机!你就甘心一盏青灯伴古佛的过一辈子?”
“你最好是留在这里渐渐劝!”梅夫人虚指着他,“奉告你,就你这颗痴情的种子,迟早都得淹死在这儿!”
“不消劝了。”支开了梅玄机,梅夫人一脸倦色道:“沉央,你该晓得的,拜在公主的门下,才是玄机独一的朝气。”
“那公主感觉,我等能有几成但愿?”
“没甚么。”梅夫人转过身,没好气的瞪了梅玄机一眼。
待寺里的尼师都退了出去,梅夫人举步走到了不二的身边,跪在那尊千手千眼的观世音面前,她又虔诚的拜了几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