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来嘛,我比你大一岁,你就该喊我哥。”
或许就是为了接收我的气血,来保持他的阳气。对了,我从书上看过,有的怨鬼为了超度本身,就另找无辜之魂来顶替本身。
“我有甚么好忏悔的?弟弟,好弟弟,你就不要在这儿混闹腾了,快回家睡吧。”
也不晓得睡了多久,俄然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。
我这么一说,他真就不哭了,擦干了眼泪,说:“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呀,再说了,你爸爸当着我的面,亲口承诺的,说等你大学毕业后,就立马跟我拜堂结婚。”
男孩把腿抽了归去,神采陡变,眼泪汪汪地望着我,问:“你是不是忏悔了,是不是想退婚?”
“你……你是人还是鬼?”我强忍着惊骇问他。
这个小鬼,他究竟想干甚么?
小男孩哭了起来,抹着眼泪说:“我是你男人啊,说好大学毕业结婚的,你想赖婚是不是?”
看上去小男孩也就五六岁的模样,青衫黑裤,土得掉渣。脸很白,几近没有赤色,就像一张泛黄的白纸。
我被吓得差点背过气去,连如何回到黉舍的都记不清了。
当我一遍遍看着红彤彤的告诉书时,仍然觉得本身是在梦中。
他站在我的床前,直直瞪着我。
“我当然是人了。”
我惊骇万状,蓦地昂首,看到前面的男孩已经没了脑袋,一根近似于食管之类的东西倒挂在黑糊糊的脖颈洞口里……
“你才多丁点儿的小屁孩啊,我喊你一声哥,还不把你折死啊?”
“是人?可……可在胡同里的时候,我明显瞥见你头都掉到地上了。”
……
他气得呼呼直喘粗气,一个飞身,跳到了我的身上,舞动着瘦长干瘪的双臂,对我实施了强攻。
是人的话如何就一向长不大呢?
莫非他真的是个鬼?
跟着时候的推移,我早就把那事给淡忘了,大学四年里,也不再见小男孩再呈现过。
我内心稀有,晓得本身考的那点分数稀松了了,离那所黉舍相差甚远,就笑着说你别拿我开涮了。
我被完整吓蒙了,昏头昏脑回到家里,连父母都没敢说。
他眼睛一眨不眨,说我来找你。
小男孩接着说:“明天就是黄道谷旦,不如我们这就把事儿办了吧,好不好呀?”
“等我们成了婚,你就该喊我老公了。”
“谁混闹了,我是你老公啊,等了这么多年,我都等不及了。如许吧,你如果情愿,我这就跟你做伉俪那事。”小男孩说着,一条腿已经搭在了床沿上,翘着屁股要往上爬。
“是啊,那叫脑袋搬场。”
我一下子就慌了神,安抚她说:“好……好……姐姐承诺你,承诺你,等你长大了,就跟你结婚,好不好呀?”
“如何了,你是不是忏悔了?”
“去你个小屁孩滴,我又不熟谙你,你找我干吗。”
妈呀,刁悍啦!
“哎哟,小屁孩,你吓死人了。”我松一口气,这才细心打量了他几眼。
快来救我啊!!
展开眼睛一看,我靠!竟然就是阿谁掉了脑袋的小男孩,不过此时已经规复了本相。
“吹吧,瞧你个小样吧,除非你是个神仙。”
小男孩嘿嘿一笑,说:“我那是变戏法呢,在逗你玩。”
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我真就考中了那所大学,并且没过量久,就收到了登科告诉书。
当时我还真有点儿惊骇了,就勉强承诺了下来。
“好了……好了……姐姐服了你了还不可吗?好弟弟,咱不玩这类游戏,太粗鄙,晓得吗?”
可他为甚么死皮赖脸缠着要跟结婚呢?
“是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