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哥哥本来就对这门婚事有些勉强,见丈母娘贪得无厌,又在这时刁难他,当即就火了,亲也没娶,回身带人就分开了。继父和我妈见我哥哥没把新娘带返来,非常奇特,听我哥哥一讲他们家又在兴风捣蛋,便气得不得了,说这个亲不结了。
正在我们愁眉苦脸一筹莫展时,新娘哭着来到了我们家,说她跟父母吵翻了,再不回父母家了。这让我哥和我家人都非常地不测和打动。固然婚礼没有停止,但新娘还是娶回了家,这事固然会引发人们的群情,但起码我们家并没有丢去多少脸面,也没无形成多大的丧失。
厥后,我哥哥获得了动静,就从南京返来了。他那天是夜里返来的,他的头发又长又乱又脏,一撮一撮地粘着,把他的脸都给遮住了。他的衣服底子就看不清色彩,一边的衣兜被扯开着。全部衣服裤子脏得就跟班渣滓堆里捡来的,两只鞋露着四个脚指头。我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用陌生的目光看着他。他胆胆怯怯,小谨慎心肠进到屋里,看着我妈。我妈把他看了好久,说你如何弄成了这类模样。他不说话,只是一个劲地流着泪。我妈赶快给他做饭,烧沐浴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