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冲虎煞南,黄道神当值,看来明天去修手机应当不会太不利吧。”吕淳缓缓放动手中的老皇历心中想道。
就在吕淳百无聊赖,胡思乱想之际,俄然看到远处街角缓缓走来一羽士,凛然似神仙中人。
那羽士仿佛发觉到吕淳的目光,竟一甩浮尘就向这边走来,待垂垂靠近了开口就道:“贫道观小友印堂发黑,似有血光之灾,不若为小友起一卦如何。”
如果吕淳听到这声音必然会大吃一惊,只是他现在昏倒在地,甚么也看不到,甚么也听不到。
十仲春十五,宜祈福、退学,忌词讼、安门。青龙当值,岁煞南,猴日冲虎。
吕淳穿过拥堵的人群七拐八拐走到一个不起眼的店面前,这家店面没有精彩的装潢,连店里的灯都忽明忽暗的,只在店门前立着一块红色的招牌,上面写着“维修旧手机、电脑。”
吕淳微微撇嘴,没想到还是个初级骗子,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甚么时候。
老羽士抚须一笑:“要甚么钱,贫道只算有缘卦,何况只是掐指一算的工夫,能费多少力量。”
随之而来的则是浑身狠恶的疼痛,吕淳这时才反应过来本身仿佛被忽悠了,公然,凭本身的运气如何能够碰到真正的道家高人。想要找那牛鼻子算账,抬眼一看那里另有人影。
作为一名生在新社会,长在红旗下的21世纪大门生,吕淳本不该如此科学的,只是自打他记事以来就仿佛衰神附体。
这寒伧的小店与四周的繁华格格不入,让人提不起涓滴立足的欲望。
不过作为连繁体字都不太熟谙的当代人,吕淳明显是不熟谙这五个字的。
大抵半分钟后老羽士终究展开眼睛,哈哈一笑道:“你这后生懂甚么,道家算法广博高深,岂可一以概之。我问你,你是不是从小到多数霉星高照,不利的事情接二连三产生。”
不说其他,就说从小到大那么多测验,浅显门生挑选题不会了去抓阄也能有四分之一的概率,但是吕淳同窗倒好,凡蒙必错,竟然一题也没对过。
“不晓得老神仙可有破解之法?”明显吕淳已经胜利被忽悠了。
只见那道人身穿青蓝色道袍,头发斑白却神采红润似婴儿皮肤,颌下三缕长须更是乌黑如墨。头上戴的竟也不是平常羽士常戴的纯阳巾,或南华巾,而是更显萧洒的清闲巾,手执一柄拂尘更显得仙风道骨。
吕淳看到这里笑道:“据我所知,掐指一算是用食指、中指、知名指的高低两节,共同小六壬算法瞻望休咎,不知大师这是如何算的?”
出了西门,就是一条叫繁江路的美食街。
从那今后,吕淳就对这些东西坚信不疑,前两天手机从床上摔下来碎了屏幕,愣是憋了两天没敢出去,直到明天日子还算不错才敢去修。
至于那些抽奖啊,彩票啊更不消提了,喝个饮料都能中再来一瓶的事更是想都不敢想。
身材肥胖,穿着随便的中年店老板昂首看了一眼道,“半个小时。”说完拿起吕淳放在柜台上的手机,又低下头去。
吕淳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,恍恍忽惚就照做,滴了一滴血在上面,那块令牌却俄然化为一道白光就向他眉心钻去。
女子身影埋没在夜色中看不清面庞:“没有魏叔叔帮手,他那里能获得这品级最高的青铜古令。这份恩典汝嫣永记于心。”声音柔糯,说不出的好听,只是仿佛透着无尽的怠倦。
老羽士将令牌交给吕淳,又不知从那里拿出一根针道:“扎破手指,滴一滴血在上面,今后山高路远,荣幸永随。”语气就像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,说不出的引诱。
声音浑厚,中气实足,可那话里的意义,实在不能不让人遐想到骗子两个大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