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剑飞听到这些话语,赶紧上前与何真卿拱手一礼,又道:“何掌门,小侄迩来也无甚要事,愿为何掌门走这一遭,定护得令嫒全面。”
便听何真卿开口说道:“小秀才,你是如何晓得此事的?”
徐杰开口,已然带骂。本日这凤池山一行,实在是憋屈有气。
何真卿转头走得几步,到得何霁月身边,语重心长说道:“月儿,江湖险恶,恰好二兄三兄与这秀才都要下江南,结伴而去,为父也少一些担忧。江湖恶人多,高人也多,你叫为父如何能放心你一小我出远门。”
二瘦三胖,一左一右,徐杰是左边看了看,右边看了看,转头又看了看云书桓,见得云书桓面色还是那般丢脸,转过甚来看着一脸笑意的何真卿,微微点了点头:“何大掌门,我这算不算是跟你结了个善缘?今后在这大江城待几年,你可要罩着我。”
连死缠烂打都出来了,徐杰听得云里雾里,倒是也感觉这何真卿人还不错,说得清楚事理,也感觉本身防备结果的谨慎思得逞了,答道:“何大掌门,一言为定,年余以后,便上门来请教。”
何真卿闻言已然笑出了声,想着这少年因为五石散的事情能半夜上门来实际,想来也是个嫉恶如仇的朴重人物,这一点何真卿倒是极其赏识,便开口道:“小秀才,你倒是个鬼机警,且问你,男人如何能打女人?”
何真卿一边点头一边说道:“嗯,我有一事倒是要托你帮手,此事办好了,今后如果月儿输给了你,我便必然不去寻你倒霉。”
何真卿倒还真有几分君子侠义风采,便是面对徐杰这般的态度相问,还渐渐来答,大抵也是晓得此事有些理亏。
何真卿便是又答:“你师父不是正在养伤吗?你这大弟子差事做完了,如何能不在身边奉侍着?”
听着“打秀才”一脸大窘的徐杰闻言,语气不善答道:“如何晓得的?大江城里的文人,吃五石散的只怕很多,我彻夜亲眼得见,也被那漕帮之人倾销了一番。还与那大江漕帮之人打了一架。何真卿,你倒是甚么钱都赚,害人毒物也卖,丧尽天良。”
“血手王维,江湖上驰名的妙手,乃穹隆催心手的掌门人,狠辣之事倒是做了很多。不过你也别担忧,我何真卿的面子,他还是要给的。你放心去就是。”何真卿仿佛就想徐杰帮他走这一趟。
何真卿听得徐杰之骂,却还真没有活力,而是叹了一口气,随后答道:“小秀才,此事可怪我,也怪不得我。大江漕帮,并非是大江郡漕帮,大江郡不过是漕帮的江口堂罢了。这江口堂常日里对我凤池山是恭敬有加,贡献的银钱也很多,何如这漕帮背后真正的背景是那姑苏穹窿山。你可明白?”
三胖此时方才真正晓得徐杰为何半夜上这凤池山,五石散这东西,三胖倒是也传闻过,此时便是一脸迷惑也走了过来。
“那。。。那便帮你走一遭。”徐杰毕竟是承诺了下来。
何真卿这一语,几十个提剑的男人,皆是把头埋了下去。诺大的凤池山,弟子近百人,年纪大的已然三十岁不足,倒是让一个十九岁的女子在技艺上拔得头筹,实在是忸捏之事。世民气知肚明,自家师父也不是那种藏着掖着的人,只是世人就是被一个女子给比下去了。
段剑飞闻言,赶紧又道:“何掌门,派中迩来无甚要事,师父对小侄也是极其放心的,走一遭江南也是长长见地。”
段剑飞又想再说,想说朱断天伤势不重,只是皮肉伤,再养得一些光阴就会病愈。倒是欲言又止,怕这话说出,给人留一个不孝的印象。
二瘦此时一边挠着有些狼藉的发髻,一边往前走着,还说道:“秀才,归正要下江南看大潮,顺道帮何真卿走一遭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