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子良此话一出,徐杰更是皱眉,随后又把头转到一边。也不知心中作何感触,如果旁人便也罢了,何如这欧文峰,徐杰毕竟是熟谙,印象还不错。
“再谢大江欧青欧公子高文。”颜思雨第二曲,轮到欧青的了,倒是只谢,未几说。
以是对于马子良请人捉刀代笔写诗词上船的事情,颜思雨看不惯,倒是也说不出。乃至还要听妈妈的安排,本日用了这《忆江南》的词牌,便是想着这位马公子能劈面填出几句不错的,让后夸奖一番,让他能慷慨解囊。
唱旧词,实在也是抛砖引玉。这《忆江南》,便是本日词牌了,等人再来填。《忆江南》短,相对而言比较好填。本日出这个词牌,便也是颜思雨在顾及着某些人,比如马子良。
江南好,风景旧曾谙。日出江花红胜火,春来江水绿如蓝。能不忆江南?
竹林七贤之嵇康,广陵散之绝唱,他服用五石散,倒是不假。嗑药嗑多了,打铁为乐,或者如梦如幻般胡思乱想。
曲子还要接着唱,只是这马子良,明显出不得彩头了。马子良绝望之余,也就懒得听世人的词作,只待得颜思雨一唱完,开口便道:“颜大师连唱了几曲,合该让嗓子歇息一下。且让我等喝上几杯纵情。”
马子良闻言,笑道:“独乐了不如众乐乐,我也是头前几日从老友那边尝试此物,当真神清气爽,本日便也带来与诸位试一试。贤弟本日来得巧,也来得好,此物代价不菲啊。旁人可舍不得分与别人同乐。此乃魏晋名流之风骚,嵇康之广陵散,如果少了此物,必定弹奏不出也。”
颜思雨唱完,欧青便是连连点头,对徐杰投去一个赞美的眼神。徐杰实在也不由自主在存眷着欧青的反应,毕竟徐杰是在与欧青参议。见得欧青赞美的眼神,便是微微一笑,表情大好。
徐杰拍了拍徐狗儿的后脑勺,笑道:“你小子有前程。”
那欧青也已写罢,正往徐杰点头表示。
本该是颜思雨有礼有节说上几句,承蒙不弃,敬请文思,不堪感激之类的话语。倒是台词都给马子良抢去了。
欧文峰不知这黄红色粉末为何物,便也还开口:“多谢马兄。”
女子清脆之音浅唱:“春初起,风细柳斜斜。试上黄鹤楼上望,半壕春水一城花。烟雨暗千家。”
说完,颜思雨已然调弦。
“马兄大义,这等好东西,也分与大师同乐。”
马子良便也往欧文峰那边去看,刚才只顾着与欧文峰说话,倒是没有在乎中间另有一个黑黑瘦瘦的小子,此时不免多看几眼。
欧青天然也动笔来写,两人参议,就在此时。
诗词不可,“豪放”来凑。马子良已然站起,举杯便成了仆人普通,除了徐杰这一桌,便是大家面前走到。乃至把本身的几壶好酒都分了出去,也引来世人恭维之声。
“若非马兄家中丰富,乃这大江城首富之家,我等那里能有这般享用。”
徐狗儿倒是也提杯来敬,便听徐狗儿口中小声说道:“少爷,这大江城唱曲的,就是比青山的唱得动听。便是琴都弹得动听很多。唱曲的女人也长得更都雅。”
此时便听摆布开口说话恭维这位马子良。
但是背后的妈妈与老板,天然是以赢利为要。这般的大恩客,那里能往门外推。
欧文峰听得摆布之人如此话语,又是拱手称谢:“多谢马兄!”
徐狗儿不明以是,倒是晓得本身被夸了,咧着嘴就笑。只是徐狗儿不明白为何身边的云书桓却投来一个鄙夷的眼神。
颜大师莲步轻起,走了出来。便是个清秀模样,一袭青衣,两缕水发,明眸带情,小口轻启:“奴家颜思雨,承蒙诸位公子恭维,无觉得报,唯有操琴弄弦,以供诸位公子消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