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池山上的书院,取名叫做帝国大学。前来报考肄业的学子,带着一颗炙热的心,有怜悯徐杰的,有敬慕徐杰的,大江城里的堆栈,到处都住得满满铛铛。
“对,去官。”徐杰点头。
遥粘蒙德想了好久,还是摇了点头说道:“我还是不信你。”
当朝太师徐杰,去官不做了,这是震惊天下的大事。至于梁伯庸升任尚书左仆射的事情,倒算不得甚么了。
遥粘蒙德身后,另有室韦几万雄师。
钱庄里发行的银票,叫作宝钞,能在天下各地换成金银与铜钱。
“我自有死不了的体例。”徐杰答道。
“花剌子模我知,不如你大华富庶。至于突厥?那里另有突厥?”遥粘蒙德说道。
遥粘蒙德问道:“太师所言何意?”
遥粘蒙德点点头:“归去了,归去让族人们生养子孙。”
“这里,君士坦丁堡,你若能到得这里,全部天下都会在你脚下颤抖。”徐杰再说一语。
遥粘蒙德毫不粉饰答道:“你会比我活得久,我之子孙,皆不如你。我若不战,他们更不能战。”
徐杰答道:“子孙万代的基业。”
徐杰慎重其事答道:“有,你若真能到这里,室韦别说千万子孙,几千万也生养得起了。”
“我要室韦也能有千万子孙,这里有吗?”遥粘蒙德俄然也极其严厉起来。
大华钱庄也好,四海五洲个人也罢。仿佛绑上了无数人的好处。
徐杰皱着眉头想了想,俄然抬手指了指西北方向,说道:“大可汗,偶然候啊,当局者迷,这个人间,天大地大。”
统统人都在群情着去官不做的徐太师。有人说天子无情,飞鸟尽良弓藏。有人说楚王大义,激流勇退,做了一个闲散王爷也不错。
最后还是徐杰突破了沉默,开口说道:“大可汗筹办归去了?”
安排好这些事情后,徐杰沿着长江而下,老早之前他本身就想过出海去看看,但是他一向不敢分开。
一个简易营帐以内,两人相对而坐,别无旁人。
徐杰不怕室韦人如何坐大,当有一天,汉人拿着火枪,带着火炮的时候。再强大的铁骑,又能如何?
此时的徐杰,却埋头在培训着管帐,大华钱庄,不晓得内幕的人多觉得是朝廷的财产,实则就是徐杰的财产,以是培训管帐的事情,也是徐杰亲力亲为,这么大的汇兑银行,需求太多太多专业的管帐。
“哈哈……大可汗,拭目以待。”徐杰答道。
因为草原人必然会这么做。
过得半晌,遥粘蒙德才开口:“太远了。”
遥粘蒙德闻言点点头,说道:“一去数年。”
只是当夏文看着满朝重臣,还是还是有一种有力之感。这些重臣,仿佛哪个都与徐杰有千丝万缕的干系。有徐杰的老友,有徐杰的翅膀,乃至有徐杰的股东,有徐杰的合股人。
徐杰渐渐从怀中取出一物,羊皮制作,然后摊开在地上,说道:“岂不闻这人间泛博,花剌子模,突厥等地?”
回到后宫的夏文,也是极其有力,十岁以上的后代,不见一人。现在徐杰连夏文的女儿也要招到凤池山去上学。
现在真正大权在握的徐杰,脑中免不得有几个词汇,便是:“大帆海”、“殖民”、“产业”。
“你不怕死?”遥粘蒙德感觉徐杰当真在犯傻。现在的徐杰,去官仿佛就代表了死。
徐杰指着摊开的羊皮,说道:“花剌子模在这里,突厥在这里,地盘肥饶,再往西,另有更多地盘肥饶之地。那边的人,有人信安拉,有人信耶稣。你去那边吧,绝对不会让你绝望。金银满地,仆从无数,要甚么有甚么。”
“当真,你往西,我下海。如此一言为定。”徐杰严厉非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