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伯瞅着那方棺材抬上了山,背动手小声说:“这时候不对,看来陈三的死有题目。”
大伯的眉头越来越紧,他俄然大呼一声:“不好,我们被骗了。”
昏黄的光芒里,大伯在陈三的坟头前面重新点了香。
大伯背着我底子走不远,那些人没一会儿就来到了我和大伯的跟前。
随便找了一个看阴宅风水的先生选了一块地,天气渐黑的时候一口乌黑的棺材便悄悄抬了出去。
我将嘴巴从陈三的嘴边移开,陈三的嘴巴微微伸开,就像是要说话。
大伯手握探阴爪,撬开了陈三的棺材。
我游移了半晌,终究鼓起勇气躺了出来,将那只至公鸡放在身边。
人刚死不久就来我们家拉棺材了,陈三的婆娘没多少钱,选了一口便宜的柏木棺材。
我已经吸了了陈三喉咙里的尸气,大伯现在也将诈尸的陈三礼服了。
那一双瞋目圆睁的眼睛扫视着我和大伯,大伯向后退了一步。
大伯将我背到背上,我们往回走,没想到了刚走几步就看到田垄上火光冲天。
也不晓得大伯的深思到底为何,我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筋。
返来的时候却手里提着一只大红公鸡,另一只手上清楚还拿着一套新的寿衣。
陈三躺在棺材内里,身材笔挺,神采煞白,眉宇间透着一股子玄色。
陈三竟然展开了眼睛,拿眼睛就像是猫眼一样,中间的黑瞳堆积成一点。
大伯指着躺在内里的陈三,对我说:“阿生,你抱着公鸡躺出来,然后用嘴巴吸出尸身喉咙里的那一股气。”
大伯将扶了起来,为我换上那套新寿衣。
墨斗线固然很藐小,但是困在陈三身上的时候却紧紧实实的,陈三转动不得。
说完大伯便拿着锄头挖着陈三的坟,因为是方才填上的土,土质疏松,一根香的工夫坟便被挖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