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,都说了是小伤嘛……”影刺客伤口刚被包扎好又来了精力,嬉皮笑容地挥落大氅挡住后背,凑到他身边持续翻起包裹,嘴里还不竭嘀咕,“奇特,明显还剩了点吃的……如何找不到了?”
“去躺好!”他攥紧了那件旧大氅往赛科尔头上一绕,朝里侧悄悄推了一把,便借着仅存的微光飞速翻起牛皮包,先找到了几块包好的黑柴炭,一小捆枯柴,另有引火用的燃石。
他也不吭声,缓慢从影刺客腰间抽出那把短剑,往手背上一割,紧跟着悄悄倒了几滴药水。灼烫的触感一瞬即逝,跟着药剂没入伤口,血丝也快速减退,很快分解了一条颀长疤痕。
他不敢再担搁时候,一把抓去头上戴的黑假发,扯掉假髯毛(这些天然发丝是极好的引火东西),又从贴身衣服上撕了几片较枯燥的布料作为后备。田野保存自是军事必修课,他纯熟地堆好柴炭,搭起柴架,最后引上火种,一团金黄篝火很快在洞中燃了起来,带着点呛鼻的黑烟,颤颤悠悠照亮了视野。
他守着那锅汤又等了几分钟,坡上还是毫无动静,只能无法地轻叹了口气,挥手收回点神力光盾罩住石台上的汤锅,就地盘腿一坐,强压着不安闭目冥想起来。
“不必啦,一点小伤……咳……”赛科尔前提发射地捏住了他的手腕,昂首被那冷森森却泛着火光般的红瞳刺了一下,只得讪讪缩回了手,任凭对方将大氅掀了起来。
也不知那团红雾会不会是以退去几分呢?他如有所思地坐到火堆边,伸手拾柴拨了拨,挑起几簇火星照进眼中,不断跃了几下,才跟着他的心境缓缓沉寂了。
“这到底是甚么东西?”少伯爵瞧他竟如此严峻,对圆盘的来源更是迷惑。
“那些南岛水兵如何办?”尽远朝山坡另一侧冒起的火光瞄了一眼,“如果敌方夜袭,只怕他们毫无抵挡之力。”
五人摆列在石台四周,或坐或站,用餐时都是冷静无声。比及一锅肉汤见了底,水修士又不知从哪儿卷了几个椰果,仿佛因为表情不错竟给每人都分了一个,大伙便喝着椰浆,议论起明天这场无妄之灾。
“好。”尽远点点头应下,起家开端清算餐具。
“哦,我就是……想来这儿逛逛,趁便给他们找些之前的玩具啊甚么的,看能不能让他们想起点甚么。”赛科尔满不在乎地抽了抽鼻子,像是不肯多说,眸子一转,又小声对火伴抱怨道,“你不晓得,他们刚到的时候,大姐头差点没气炸了,当天就跑去城里骂人啦,凶得要命!你今后可千万别惹她……”
舜看了看仿佛显出疲惫的女修士,持续叮咛道:“守夜还是还是,菱姐姐就请早些歇息吧,养好精力以备明日。”
他仿佛想就此袒护受伤的事,但维鲁特怎容他随便对付,冷静将手中圆盘收好,又盯着那件旧大氅看了几眼,冷喝道:“伤在哪儿?”
他正单独靠在洞口守着。赛科尔跃入海面后,竟能顺利发挥出影化术将他们带到这岩洞,也不等他来得及说话,便眨眼间化成黑影又钻了出去,只留下一股浓厚的血腥气绕在他鼻尖,刺得他眉心也颤个不断。
“真是费事。”菱蜜斯面露不耐,倒也没回绝,又吞了口椰浆便靠着山岩闭目养神。
竟拿些凡人作靶子,这幕后之人到底是何用心……皇子朝远处林外那团熊熊燃起的篝火堆望了一眼,俄然又想到那位奥秘的冰系援助者,惊奇问道:“菱姐姐此次还是伶仃前来吗?”
“喝吧!”她冷哼一声,把椰果朝舜胸口平平掷来。
两名黑衣修士平白受了讽刺,却也没辩论甚么,还是沉默立在外侧,失职守着皇子的安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