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随我来。”
话音未落,一道手臂粗细的雷光俄然飞射而来,直取他的心脏。黑袍人却不慌不忙,身周刹时收回无数纤细颠簸,电光还未近身便被震散,消逝于无形当中。
另一边围墙破口处,尽远正撑起护罩抵挡雷光的侵袭。这漫天雷电固然看似可骇非常,但一则范围放开后单体杀伤力相对减弱,二则枪卫士的空间护盾有天然的防电结果,三人避在护罩内倒是安然无恙。
本来明朗的情势却又急转直下,皇子天然晓得这雷光是因谁而来,他持刀上前护住凝神定立的尽远,强压肝火一声大喝:“凌叔,你搞甚么花样!”
这破裂后的迷城中,一场逃亡追逐缓缓开演。
“有劳殿下。”灰袍人轻谢一声,掩住兜帽靠在了墙边,再无声响。
玉王沉吟好久定下了主张,他挥手放出无数激烈电流,将地上的尸身全烧成脆裂焦炭。他又朝黑袍人拜别的方向凝睇了几秒,满身金光闪烁,如流星般缓慢飞奔向前,眨眼便藏进了弯曲折曲的巷道中。
维鲁特紧紧拉住赛科尔不让他鲁莽上前,又手疾眼快侧身躲过一道雷剑,伸手从衣兜取出几颗黑弹扔向路口,厉声喝道:“撤退!照打算分离!”他搭着影刺客的肩膀用力一勾,赛科尔只得扶着他纵身跃起,飞速朝巷内逃去。
“阿舜!你本身千万谨慎些!”玉王站在原地大喊了一声,腔调仿佛焦心万分,但脸上却涓滴没有神采。
“事不宜迟,马上追上去。”
“收缩神力,避开那烟雾。”皇子发觉到了诡异红烟对神力的禁止结果,轻声叮咛一句便挥刀直冲向比来的仇敌。他活络地避过飘飘绕绕的烟雾,刀锋刁钻地由下向上斜劈,却被血衣人手中刹时探出的钢爪拦了个正着。
平台上风云突变,皇子看着刺客们飞速飘离的背影心下有些焦心,他挥手布基层层把戏将本身和尽远隐去,筹算避开这些莫名其妙的血衣人。
心灵之术另有这般奇异之处?为何不提早说一声……皇子心中闪过一丝奇特感受,但局势告急也得空多顾,便扯着他衣袖边跑边问“方位在哪?”。尽远冷静对玉王一礼,紧随在他们身后钻进了冷巷中。
枯荣伸手一比率先朝前走去,皇子向尽远使了个眼色,枪卫士从腰间取出信号弹,往空中放出彩烟示警。几人又前后紧随,仓促向远处跑去。
那群怪人瞥见目标消逝,收回一阵气愤的嘶吼,满身冒起无数红烟,翻滚浓烟一碰到幻景覆盖地区,便收回热油入锅般的滋滋响声。这股腐蚀神力导致把戏再难保持,虚幻的光影很快褪去,重新闪现出两人的身影。
场上又是两两对峙的局面,尽远悄悄一纵站到舜身边,和他对了个眼色,便用力一顿枪柄。红色光阵从他脚下刹时向前延展,将两个少年刺客包裹在此中,仿佛泛光的玻璃囚笼。
阴暗夜幕也伴随这混乱的脚步声垂垂垂下,残破的楼前风声乍起,吼怒而过,卷起漫天昏昏黄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