枯荣扶着桌面嘎嘎怪笑了几声,持续在他脑海中说道:“他既然心中有愧,现在王爷又抓住了他的把柄,他如果出言否定抛清此事,王爷便可趁机操纵弥幽和神鸟的干系打击他们的名誉,还能获得当年那些心有不甘的皇亲们支撑;他如果承认了……嘿嘿,那更坐实了天启的黑幕,到时候只要略加运作,王爷便能够连根带土将天子一家全都拔起,再无后顾之忧了。”
这可爱的家伙……少年想到下午被他单独扔在了餐厅里就气不打一处来,挥手甩出一阵清风带上房门,斜眼瞪着他低声骂道:“你倒是真胆小,竟然敢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了,你真觉得小爷清算不了你吗!?”
大殿内悄无声气,墨的脚步虽已放得很轻,却还是刹时被场上几人发觉了,数道各别的目光扫来,他立即顿在了原地,垂着头不敢近前了。
“谎言……”
当时的景象……墨天然明白王爷话中所指,他当年受命驻守在囚禁弥幽的菀云殿外,亲历过那场风波的前后变故,理了理眉目便不急不缓地娓娓道来:“部属记得,那天傍晚,太子殿下俄然来到菀云殿门前发了通脾气,又以调查卷宗为名叫走了叶迟中间。属劣等人一向守在门口,约莫两刻钟后就听到了警报声,期间都没有发觉任何较着的神力颠簸……菀云殿只要这一个出入口,部属感觉……”
故意有力?玉王微愣,不明白这话的意义,又听他持续说道:“当年的天启事件闹得沸沸扬扬,典礼以后诸多皇子皇女全都堕入了昏倒,而唯有弥幽与舜这两个天子嫡派安然无恙,不免让民气疑此中会有甚么内幕……何况,当时在圣塔外,弥幽一走出来,你我都感遭到了那股刹时消逝的威压之力,还觉得她便是继任者。但过后大祭司却又指名由舜来担当皇位,而弥幽竟被传言说成了不祥之女……鄙人以为,他只怕是心中有愧才会收留这被通缉无处可去的女孩。”
“那……我们就逼他作个表态。”
“即使如此,又为何说他现在故意有力?”王爷忍不住出声诘问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