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如这幅画,不管技法还是境地,起码也能排入当今天下前五位中去。大师暮年所谱的一曲云中曲也是至今仍在我红烟阁中广为传播,另有传闻当今正在都城传授太子的国手吴浊暮年和大师手谈一局,也对大师的棋艺赞不断口。至于小女子最想就教大师的么,则是......”
一边说着,水玉竹一边婷婷地走到刚才那一顶肩舆安排的杂物旁,顺手从杂物中拿起了一只画卷展开,只见上面是一个恰好起舞的白衣女子。白衣女子不施粉黛,除了一袭白衣,一头乌发以外再无装潢,人倒是美到了顶点,舞姿也是美到了顶点,将女子的婀娜之态揭示得淋漓尽致。勾画这女子的只是简朴的玄色墨线,但画面四周又描画满了缤纷斑斓的各色花草,有红色的蔷薇,粉色的牡丹,嫩黄的菊花,浓墨重彩绘制得极其素净夺目。
“既是傀儡,还能纵情?莫非此人还是活的不成?但大师又何故说是‘生前’?”女子很灵敏地抓住了这个词,再很细心地看了看阿谁还在猖獗爬动的男人。却还是在那张板滞的肥脸上看不出涓滴的活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