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在此处,看看能不能先将阿央唤醒。”二人走到阿央身侧,龚宁瞧了瞧面色哀思的阿央,晓得他在幻景中定然是碰到了极其痛苦的事情,心中不忍。
龚宁正欲喊醒徐召巨,可面前吹过一阵劲风,只见徐召巨左掌当空一扫,掌风掠过脸庞,将他的脸划得火辣辣的,待他回过神来,徐召巨的第二掌已然落下。
大火熊熊燃烧,冒着滚滚浓烟,龚宁屏住呼吸,收摄心神,将血脉之力决计催动至身材所能接受的极限,带着一股没法消弭的肝火,举剑去刺赵公伯,赵公伯目光中透着极度猖獗,哈哈大笑,并不躲闪。
赵公伯面色一变,肝火全消,笑吟吟道:“侄儿,我到底是你亲生叔父,旧事已经产生,我是为了北安百姓,这也都是无可何如,兄长的死,我也很难过。这天既然你寻回,又有这一身修为,何不帮叔父开辟大业?叔父有你互助,北定涵月,西征南睿,都是易如反掌!事成以后,我可立你为太子,我百年以后,王位必传于你,我北安赵氏,世代为王!千秋万载,万民推戴!岂不是好?”
实在这就是赵公伯的境地差了些的原因,如果他已经修炼到了忘我境,徐召巨天然不会如现在这般只会打击不会戍守,如果与别人对敌,这具幻景傀儡已然可破,可恰好现在情势分歧,如许反而更是令龚宁投鼠忌器。
“啊!不!”赵公伯收回一声厉吼,周身气味一滞,随即飞速散去,人也跌跌撞撞倒伏在地,口中大口喘气,吐出一口鲜血。
四十年前搅动天下的魔头天岚子和将之肃除的景云子,修为又是达到了多么高深的境地!只是一抹残魄,发作出的力量已经远远超出当世几大妙手,四十年来,修真一途的式微又可窥一斑!
世人见赵公伯在九死平生之际,竟又发作出如此力量,俱是惶恐不定。只见一片火海中,赵公伯周身玄色雾气翻滚,手脚乱舞,口中胡言乱语,煞是可怖奇特。
可徐召巨那里能理睬他,仍旧兀自打击,龚宁节节败退,没一会便退到阵法核心,耳边传来灵丰诵经之音,心中顿时安宁很多,徐召巨点头晃脑,不自主地双手捂住耳朵,仿佛听到这佛音非常令他难受。
“赵公伯,你我二人相斗,你节制二爷爷算甚么本领?有本事咱俩再重新打过,将二爷爷给放了。”龚宁撑着站起家,对阴笑的赵公伯喝道。
“不走。”龚宁说的斩钉截铁,毫无回旋的余地。
传说中修为高深的修真者,可将金丹炼为元婴,而强大的元婴可离体出窍,如果碰到修为不高的浅显人,仰仗元婴的精力量力,便可钻体入脑,侵犯别人的身材,这类传说中的秘术,被称为“夺舍”,不想本日竟然亲眼得见。
方才被赵公伯完整操控而心智全失的徐召巨也垂垂复苏过来,面上固然袒护不住怠倦之色,但是心性总算已经腐败,盘膝阵中,听着阵阵梵音竭力运功规复,口中不住喘气。现在见到赵公伯的异状,不由得大喊一声:“心魔!这是心魔残魄在压抑赵公伯心神,试图节制赵公伯躯体!这是……这是夺舍!”
在长剑即将及身那一顷刻,赵公伯面上黑光一盛,手中一闪,竟然徒手抓住了阳焱剑,悄悄一带,连人带剑将龚宁甩出好远。随即不住收回奇特的嘶吼声:“哈……哈啊……这身…体,吕岱,我要杀…杀了你……们,杀!你们是谁?!”
龚宁不敢驱逐,向后翻了个跟斗,足下在空中一点,欲要腾空跳到赵公伯身边,可徐召巨的速率更快,龚宁身子仍在半空之时被他追到,气运手掌将他打得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鹞子,摔落在上鸿子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