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行了五日,这日傍晚,龚宁出了鹰峰山,穿过幽深密林,到达了神驰已久的绝道崖。
龚宁一招刺出,只等白叟还手,目睹长剑及身,老者竟不为所动,不由得瞳孔微缩,腿上发力,将身材硬生生愣住,长剑止在老者身前一寸处,缓缓垂下。剑气荡起一丝轻风吹动老者衣衫头发,但老者到头来也没使出一丝真气,还上一招半招。
徐挚在一旁笑道:“娘,您回屋吧,我去送哥。”妇人点点头,再次叮嘱了龚宁一番才放二人下山。
龚宁心头震骇:“此人功力仿佛竟比师父还高,这轻功更是胜了师父不止一筹,天下人都说师父是正道之首,群雄魁首,道法超凡入圣。可此人到底是谁?难不成便是那天下第一?此人一身超凡修为,现在固然制住我,对我又仿佛确无敌意,好生古怪。”
鼎州是大虞国西南樊篱,与南睿国隔山而望,南北都是高山层峦,林深树密,只要与懿州交界的一块地区,阵势稍缓,古来便是人丁繁息之地,是以人丁多聚居于此。至于山峦之间,人所罕至,野兽奇珍,中原人多不识;更有避世修真之人,隐居此中,偶为人见,惊为天人。
上德子奥秘一笑:“道之发源。”
龚宁似懂非懂,问道:“师父,那我能够去吗?”上德子将小龚宁抱在怀中,道:“哈哈,师父当然是但愿你能够去,以是你要勤奋修行,早日随为师去绝道崖看看。”上德子的目光中充满了对龚宁的等候。白驹过隙,一晃已经十多年。
天气垂垂出现一丝亮光,天空绝顶的一抹深蓝垂垂被初升的骄阳染得通红。一夜之间,黑衣人跨山越水,涓滴不倦,直到东方天气变白,在一处人迹罕至的险要山岳下,寻了一个埋没的洞口,钻了出来。龚宁一起尽力察看,这山洞入口虽窄,走了几步,豁然开畅,洞内光芒大盛,这才停了下来。
这天龚宁孤身西行,不由得想起当年师父对本身提及此地的景象。
鹰峰山更向西,层峦耸翠。绝道崖,便在这山峦之间,丛林深处。此地名为崖,倒不如说是一块山普通大小的巨石,石上寸草不生。崖顶却有一棵庞大茶树,树下耸峙一石碑,茶树与石碑都已年代长远,岁不成考。石碑上铁画银钩三个大字“绝道崖”,气势逼人,摄民气魂,实在了得。石碑摆布两侧又各有一排小字。
龚宁点点头,拍拍胸膛笑道:“娘,固然我修为不在了,可我另有招式在身,平凡人哪能欺我,何况我又不去招惹别人,您就放心吧。”妇人含笑点头又道:“杏儿女人是个好孩子,如果碰到了给娘带返来看看。”
龚宁目光果断,将背后长剑紧了紧,谨慎翼翼的朝上爬去,依托着岩石凸出的处所,几近是一寸一寸向上挪动。只爬了十数丈,方才气俯视崖下上古巨树树梢的高度,就破钞了半个时候,如果不谨慎,怕早就摔成重伤。
“师父,您说的绝道崖是个甚么样的处所?“
那黑衣人道:“但是他仿佛丹田被毁了。”老者眉头一皱,巨石俄然异光一闪,晃人双眼,老者随即手上一紧,用力催动真气才将光芒压抑下去。
左书:苦海无边,转头是岸;放下屠刀,登时成佛。
就如许,龚宁一起喋喋不休,黑衣人则保持着冷酷的姿势,不言不语。
“师父并未对我说过他的名号,但他却很好认得,如果哥你碰到师父,必然能认得出来。”徐挚接着道:“师父为人很朴重,修为非常高,背上背着一柄三尺六寸的青霄剑,从不离身。但是更显眼的是他身边跟着一个穿戴破褴褛烂的叫花子,那叫花子喜好自称老子,整日疯疯颠癫,每日吵着要与师父比武争天下第二。如果你碰到这老叫花子就必然能找到我师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