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宁见此景象也是目瞪口呆,难不成这万寿老祖空余骸骨还能听到本身说话?
炉顶有一个扁口,宽度和“阳焱”差未几。龚宁心道:“莫非是将‘阳焱’插入此中?归正也无路可走,尝尝看!”
玉瓶上写着两个扭曲古字,和阳焱上所铭记的一样古朴难辨,想来同是出自万寿老祖之手。
龚宁谨慎地朝内里走了两步,只见内里是一个庞大的密室。密室左边有一张石床,上面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灰尘,中间有一顶庞大的三脚鼎炉。鼎炉前,一个蒲团上端坐着一具盘膝打坐的枯骨。龚宁细心一看,只觉这枯骨与凡人分歧,凡人枯骨乃是暗白,方才所见丹圣与邪老儿的枯骨模糊有些晶莹,而这具枯骨则是完整晶莹剔透,煞是独特。
哪知待他方才跳上石床,一声清脆异响从身下传来。龚宁赶紧翻滚下床,用手指敲了敲石床板,又敲了敲空中。
想到此处,龚宁便提起阳焱缓缓插入此中,剑鸣声忽的响起,阳焱剑柄以下完整没到鼎炉深处,严丝合缝,分毫不差。
又道:“我虽是修道之人,但却不信甚么长生不死,天道循环本就是大道地点,大道不在长生,大道煌煌,岂是一个玉瓶所能承载?”言语当中已然带着几分不屑之意。
龚宁将各中细节比较一番,发觉功力越高,身后所留骸骨则越是晶莹剔透,就此算来,此人功力比之丹圣和邪老儿又高出了多少?
龚宁退后一步,真气运转,剑尖猛地点下去。石质床板不似内里的顽石坚固,一下便被击成粉碎,一股大风从内部爆涌而出,石室内顿时灰尘飞扬。龚宁赶紧后退两步,只听得碎石“骨碌碌”转动的声音。
上德子曾对龚宁说过:“修道便是修心,若心生执念,便是坠入邪魔。”
龚宁蓦地转头,那狍子吓得赶紧回身逃窜,龚宁哈哈大笑:“哈哈,让你再跟着我,让你再谗谄我,吓死你。”说完朝着狍子做了个鬼脸,一副孩童模样。
龚宁等灰尘散开以后,再去看石床,入眼的是一条长长的青石门路,石阶悠长深远,也不知通向那边,只是这大风“呼呼”在密道内刮着,带给了龚宁无穷的但愿。
龚宁一回身,那狍子扬开端,哭泣一声,奇特地看了一眼龚宁的背影,回身回洞。
龚宁咬着牙,额头青筋鼓起,左手死死扣住崖边一角,右臂上真气催动,一用力将老者提了上来。
那老者白发童颜,身形肥胖,穿着薄弱,倒也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。谨慎站好以后,细心打量了龚宁一番,拱手行个礼道:“老夫韩墨,多谢少侠仗义相救。”
龚宁对着那枯骨道:“守着长生之秘而死?丹圣、邪老儿费百年时候寻你洞府,又落得个殒身了局,却不知你竟守着长生之秘而死,好笑好笑。”说着竟没有一丝沉沦,将玉瓶扔回了鼎炉内。
韩墨面色宽裕,苦笑一声,道:“实不相瞒,老夫乃是江湖郎中,采药人冲犯天险,履临死地,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有死方能有生。数十年来,老夫行走江湖救了无数性命,也许是以坏了天道均衡,这老天竟降一场大病在我女儿身上,老夫以平常医术救之不得,只得冒险上山来寻雪莲花为她续命,续得一时便是一时,总好有个盼头,可这雪莲花却……”
谨慎翼翼地察看着密道的景象,不见甚么非常,就是一个很浅显的密道,龚宁走了约莫一个时候,面前俄然有一束微小的亮光闪过,龚宁凝神望去,竟是那只狍子。
现在再想起这句话,龚宁更是坚信不疑。
龚宁又笑了一声:“傻狍子,和你说这么多有甚么用,归正你又听不懂。走了,再也不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