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乒。”
徐召巨有磨难言,他将真气聚于足底,腾挪闪躲,不管如何都不与红莲硬拼,在观战的世人看来,定是他被红莲逼得没法接招还手,只能被迫闪躲。
红莲不料此招,身形一顿,鼓励真气护住周身,仿佛礁石立于海中,任由海潮四周八方劈面而来,竭力抵挡。
龚宁身上真气涌动,猛地一收,将长剑一竖,竟后退一步,红莲见机,脚下一点,提剑前刺,不料龚宁等得就是现在,手中长剑收回阵阵轻吟,方才积储的真气尽数灌注于长剑之上,朝红莲劈去,这恰是乾天宗精美剑法“平海潮生”,现在龚宁使出,比上德子阵容更盛。
可龚宁修为不低,那里看不出徐召巨是偶然与红莲对战,到处相让,心中迷惑:“二爷爷为何对这魔女各式相让,只怕不出一时三刻,便是会被那魔女伤了,二爷爷不敢与其接战,那我上便是,千万不能让她伤了二爷爷。”虽不明就里,但不能见徐召巨几次受制而不顾,对徐召巨喊道:“二爷爷,你不便对后辈女流脱手,小子代庖。”脚步一动,欲上前互助。
龚宁唾了一口鲜血,一刹时气势不减反盛,白发再次飞舞飘散,右手上青色光芒大盛,背对着阿央与徐召巨,大声问道:“二爷爷,要催动这血脉之力,便待如何?”
龚宁将长剑向前,一招“波澜壮阔”似是而非,向红莲面门击去,红莲将长剑一挡,哪知二剑订交一瞬,龚宁将长剑脱手,纵身而上,待红莲惊觉,龚宁已冲到身前,以身作剑,以气为意,一举手投足都是剑招,又都不是剑招,指剑带着青色真气,数次攻向红莲关键。
徐召巨道:“不成!此事当从长计议,如果伤了此人,怕是朱雀血脉之力今后断了传承,再要肃除心魔,千难万难!何况受心魔操控,必定不是出自本愿,以景云子前辈通天修为,也不免受制于心魔,宁儿不成乱来。”
徐召巨又道:“身与气合,以身合道,但你要牢记,如果修为不敷,强行激起血脉之力,虽可令你长久增加修为,但毕竟不是得乎天然,长远看有损无益。要时候服膺‘得道之统,立于中心,神与化游,以抚四方’,若身材不支,或者精力不继,须得立即散去体内多余的真气,千万不成强求!”
半晌后,风雷渐息,世人凝神看去,只见龚宁飘散的白发缓缓垂落,手中长剑涓滴无损。红莲立在他身前,毫发无伤,接着神兵阳焱光芒垂垂暗淡了下去。
半晌后,只闻得“嗒”的一声轻响,那物件掉到院中青石板上。
龚宁满身一震,心中思路万千:“四灵血脉的最后一人就在面前?还是一个魔女?四爷爷的先人如何会与魔教勾搭上了?”
徐召巨道:“你有所不知,血脉之力承蒙景云子前辈所授,而心魔亦是景云子前辈真气意念所化,二者本是一体。心魔用操控心神的秘法,节制修为不敷,心智不坚的血脉之力传承者,我虽第一次见,但想来该当不难。当年景云子前辈修为高深,斩断尘凡俗念,但仍受心魔骚扰,乃至一度被心魔所控,便是为此。此人身上的朱雀血脉之力的气味,倒是错不了。想来四弟也已遭难,这女娃子虽受心魔所控,但血脉之力已经觉醒,这等炙热的真气,是四弟先人确然无疑!”
红莲存亡之间走了一遭,直吓得六神无主。龚宁大胜,却也呆立原地,仿佛比红莲受挫更甚,手中长剑有力地垂下,左手紧紧捂住胸口。
红莲将剑横过来削他手指,哪知龚宁身法灵动,在长剑将横未横之际,右手搭上剑柄,左手真气凝集,风雷阵阵,一招“婉若游龙”的掌招蓄势待发,红莲一惊,身子不由自主向后一退,阳焱剑已被龚宁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