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不是傻子,不敢用肉身与长剑硬碰,当即止住去势,与龚宁冷眼对峙。
龚宁仍旧面不改色,紧闭双眼,脸上笑得更加邪魅。
阿央不敢粗心,赶紧侧身遁藏,可他刚一侧身相让,腹部钻心的疼痛传来,令他停在当场,躲闪不开。
龚宁心中杀机闪现,他本来只是一名普浅显通的弟子,可先被上智子逼得废去修为,又被韩墨下毒抓住,丢了神兵“阳焱”,再碰到北安郡府那三人,哪个不是狡计多端,当下此人又如此不要脸,本来纯真的他也垂垂变得嫉恶如仇、心坚如铁,心中悄悄考虑,如许的恶人即使是像阿央普通给他们改过的机遇也无济于事,倒不如杀了平静。
当这一拳眼看就要落在龚宁脸上那一刻,龚宁身材不动,只是将头悄悄一侧,堪堪躲过这一拳,看起来既超脱又萧洒,在一旁观战的徐召巨看到龚宁如此反应也是松了口气。
可龚宁像是背后长了眼睛,只是轻松舒畅的朝前迈了一步,壮汉一腿劈在瓦片上,霹雷声中瓦片翻飞,竟然又被他躲了畴昔。
徐召巨上前扶住阿央,对龚宁道:“你谨慎点,我先将他伤口包上,一会再来助你。”
牛老三脸憋得涨红,他那里是因为丢了枪才打不过龚宁,就算他长枪在手,恐怕也会被龚宁轻描淡写的闪了去。
正在此时,院中那女子清澈的声音传来:“老三,去帮瘦子。”
那壮汉站起家,脸上挂着奸笑奔向阿央,猛地砸出一记重拳,口中喝道:“给我去死!”
这一拳直来直往,去势极快,在那壮汉眼里,闭上双目标龚宁就算晓得这一拳是打向那边也来不及躲闪,因为这一拳包含了尽力,乃是拳先到,声后到,快到极致。
那壮汉用力一挑,面前一排瓦片在这一枪之下尽数飞起,砸向阿央,而壮汉趁机抖着枪花刺向阿央的胸口。
牛老三苦着脸道:“贺瘦子,老子承诺你了就是承诺你了,你再不过来老子就忏悔。”
贺鸣无辜道:“不是我砸的你,是这小子。”
他这一缠、一挂、一带看似轻柔,力量倒是奇大,贺鸣的身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,整小我像是堕入了泥潭普通不能自拔。
哪知龚宁俄然将剑绕了个大弧,将身微微一侧,狼牙棒恰是朝着牛老三打来的手掌上砸去。
龚宁侧过甚躲过这一击,也不还手,还是立在原地,嘴上挂着一抹邪笑,与昔日开朗的他非常分歧。
壮汉一击未中,跳起家来,在空中转了个身,脚根狠狠劈下,直奔龚宁后颈。
龚宁心中焦急,上前两步,却被阿央伸出一手阻住:“让我来。”
牛老三赶紧后撤一步,喊道:“贺瘦子,你想砸死我是不是?”
那壮汉没想到阿央的力量如此刁悍,一时候用不上力,被他拉得踉跄走了四五步,身不由己地扑到阿央面前。
牛老三先前两次无功而返,现下非常谨慎,不等闲冒进,只是在一旁寻龚宁的马脚,本觉得加上贺鸣,二人不管如何能够逼出龚宁马脚,可没想到贺鸣也这么快被这小子黏住,没法脱身,心中叫苦:“你叫老子上,可这小子戍守的密不通风,老子倒也得能找到机遇啊。”只是心中固然是不肯这么冒然攻上去,但贺鸣现在情势却不容悲观,只好踏进两步,五指并拢,化拳为掌,就要去拍龚宁持剑的右手。
哪知这壮汉擦了一下嘴角,眼神狠厉,捡起长枪便朝阿央后腰掷去,枪身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,微微颤栗,带着刺耳的破空声,威势极盛。
他本就不是光亮正大的君子,现在趁着龚宁闭上双目,也不管是否有诈,举拳便向他号召畴昔,虎虎生风,这时一向温馨观战的众魔门弟子俄然爆出喝采声,也不知是夸这壮汉打得好,还是等着看龚宁的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