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宁看了看疯丐,又看了一眼上鸿子以及他手中的青霄剑,问道:“师叔,你可曾在鹰峰山下收了位门徒?”
韩墨堪堪避过疯丐与上鸿子的进犯,老者这一掌是不管如何也避不开了,当下挺起胸膛,硬抗了这一掌,顺势飞退,脚下连点,半空中一个回身,已出了几人十几丈外,速率之快,令人咋舌。
龚宁一惊,他曾从叶光纪口中传闻过徐召巨此人,当年与本身祖父一同合力抗魔,景云子前辈散功封魔之际守在其身边的四人之一,一样担当了部分血脉之力。没想到本日在此相遇了,赶紧跪在徐召巨面前道:“见过二爷爷。”
上鸿子点点头道:“是,我看那孩子资质不错,便教了他一些入门功法,你认得他么?”
上鸿子真气鼓励,衣衿翻飞,手中长剑一竖,猛地向后一退。龚宁在一旁看得出神,这恰是乾天宗最为精美的剑招之一――“平海潮生”的上半部,这一招由平潮山下每日拍岸不息的潮流化来,招式下半部就是将方才积蓄的真气灌注于长剑之上,横扫出去,任他身法奇妙,万难抵挡。
上鸿子凝招不发,怒道:“平生!此人是个魔头,容不得你混闹,快快与我二人联手擒下他。”
却在此时,韩墨脸上一怒,大手一挥,冷哼道:“滚蛋!老夫道术超凡,从不与人联手!跳梁小丑,自作多情!”
却见那疯颠乞丐将木杖向下一支,身子借势后退丈余,摆开架式,封住流派,明显对上鸿子这招守势知之甚详,先做好防备姿势,并不急上。
眨眼间二人便到了三人近前。厚厚的大雪堆积到山脚便垂垂停下,这山谷倒也安然。
这男人又多看了龚宁两眼,将长剑一收,轻声一笑,道:“龚宁,我记得。只是你年纪轻简便下山试炼?如何又跑到涵月国来,变成这副模样?”
徐召巨道:“因为你体内的血脉之力已经激起,你我体内的血脉之力来源想必你是清楚的,四十年远景云子前辈散功封魔,将体内一半功力散为四份,注入我兄弟四人血脉当中,以奇妙伎俩激起了我四人体内潜力,上应星宿,下合四极。本来筹算让我们四人再修习数年,合四人之力当能完整肃除心魔,是以这血脉之力,虽能够传承,但是在上一任担当者活着时,就不会有其别人能够激起体内的血脉之力。这青龙之力本来是在你爷爷身上,他若不是去了,岂能传承到你这,唉!”
龚宁松了口气,玉还丹的服从他还是晓得的,赶紧接过玉瓶,倒出一枚,想了想,又倒出一枚,喂阿央服下。
老者道:“谨慎有毒。”三人止住法度,恨恨地看着逃之夭夭的韩墨,叹了口气,折身返回。
上鸿子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,道:“你这位小友恐怕伤得不轻,我这还剩几枚玉还丹,从速喂他服下吧。”
阿央神采垂垂变得红润,身材也不再颤栗。龚宁将玉还丹还给上鸿子,上鸿子摆摆手道:“剩下的你服下吧,我看你也伤得不轻。”
疯丐道:“呸呸呸,别人笑我太疯颠,我笑别人看不穿,叫我成性道人就行。”
先前与韩墨对战的老者也来了兴趣,冲着韩墨喊道:“偷袭一个小辈算甚么本领,你我二人到一旁再战上一场!”体内真气催动,扑跃而进。
疯丐笑道:“除非你现在干休,与我重新打过,不然本日我非得帮这老儿不成。”
那肮脏乞丐上前拿脏手抓向道袍装束的中年男人,口中道:“来来来,我们持续比过,明天非得分个胜负,打个够。”
徐召巨摆摆手,神情落寞道:“起来起来,不消行此大礼。三弟他,去了多久了?”
疯丐闻言大怒,手中木杖猛地一转,砸向韩墨左肋,口中骂道:“老不死的,敢跟天下第二这么说话,吃你朴爷爷一棍,看你道术如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