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空中裂开一条三丈长的虚空裂缝,一名面色阴沉,目光冷酷,道袍装束的中年男人跨过虚空裂缝走了出来,与六人对视。
“混账!乾天宗为首的炼气之徒向来瞧不起我外丹之术,又何必寻到我宗,是想来笑话我们么?”欧阳锦是柳星疏的大弟子,也参与了当年的那次令他们玉鼎宗永志难忘的绝道崖论道。
柳星疏伸出一手,止住欧阳锦的不忿之语,嘲笑道:“乾天宗?哼!”
“这位老先生慧眼如炬,竟一眼看出鄙人所炼丹药,鄙人佩服,不知老先生名讳?”台上男人柳星疏眼角挂着一抹猎奇之色飞身而下,竟放下方才傲岸的神情,对徐召巨拱手问道。
待世人跟从欧阳锦进了虚空裂缝,面前俄然变幻,面前不再是空旷的山野,而是一处范围弘大的宗门,修建非常陈腐,脚下青砖已模糊被人踏出足迹,可见此处传承悠长。
“只要此事不关乾天宗,鄙人在这就能应了老先生。”柳星疏瞥了一眼上鸿子,嘲笑道。
柳星疏现在恰是面带忧色,对弟子朗声鼓吹:“皇天不负!外丹之术已式微千年,此后必将由我玉鼎宗发扬光大,名动天下!”
龚宁张大了嘴巴:“这外号如何一个比一个吓人……”
柳星疏不屑地笑道:“哼,魔修出世关我们甚么事,我们在你们眼里向来都是末流教派,不敷挂齿,那里入得了你们这些正统传承的法眼?”
龚宁急如风火般站出来一步,朗声道:“这位师兄,门派之争我们临时不说,此行我等有要事与柳宗主相商,事关天下百姓,不成意气用事啊!如果你们心中仍有旧气,鄙人本日给你们赔罪了。”双膝一屈,就要跪下。
“这,这丹药如何也会飞?”龚宁一惊,竟不谨慎说出话来。
众弟子齐声膜拜,就连身边的欧阳锦也不由跪了下去,目光中充满狂热。
恰是受命前来接引的欧阳锦。
龚宁道:“那该如何办,都已经来了,莫非连见一面解释的机遇都不给么?现在非论是魔教出世,还是穷奇凶兽,哪一件不是关乎天下百姓的大事,不管是内丹还是外丹,岂不都是正道修真?”
“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,当本宗是那么好乱来的么?当年我玉鼎宗固然没甚么妙手,可也为正魔决斗死死拼斗,出了大力,也险遭灭门之灾,可其他同道不念昔日我宗做出的进献也就罢了,还在绝道崖上出言不逊,大放厥词热诚我外丹之术,本日魔修卷土重来也好,凶兽祸害人间也罢,我为何要互助你们?”柳星疏横眉冷竖道。
“恭喜宗主练就无上神丹!”
“鄙人乾天宗上鸿子,还请玉鼎宗的道友出面一见。”
“起死复生丹?”世人倒吸一口寒气。
“这是,起死复生丹。”徐召巨眯着双眼,不成置信道。
“这是甚么丹药啊,仿佛很短长。”龚宁吐了吐舌头,他可从未见过这么奇异的丹药,竟然有自主张识想要逃窜。
“名扬天下!”
徐召巨赶紧回礼:“鄙人徐召巨,昔年有幸听旧友提过此种丹药,只知大抵,不敷挂齿,倒是道友竟如此了得,能炼出这夺六合造化的起死复生丹,道友之才,老夫平生仅见。”
上鸿子苦笑着摇点头,道:“我也不知,我之前固然晓得外丹分歧平常,定然有短长的一面,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短长,看来当年师兄他们都还是见地太浅啊。”
六人边走边说,不一会已到了骑牛山顶。只是山顶上并不如龚宁几人所想普通门可罗雀,或者保卫森严。不,不是任何一种宗门气象,因为山颠一片开阔,放眼望去,四下里山林黄绿相见,竟是渺无人迹,空无一物!